习安易看着面目狰狞的师弟,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声音晦涩,“为何?当初在师门,我自认待你不薄。”
还能是为何?说得再多,无非也就关乎利益与嫉妒。
罗萧嫉妒习安易的天赋,嫉妒他比自己更得师父宠爱,嫉妒师门上下对他赞叹有加。哪怕习安易对他再好,他也打心底里觉得那是在炫耀。
他一厢情愿地认为,只要没了习安易,所有的一切就会落到他的手上。
“只可惜我费尽心思弄来的药竟然没毒死你。不过看到你受尽折磨痛苦不堪的模样,也足够令我痛快不已!”
罗萧说着狞笑起来,丝毫没有后悔的模样。甚至若不是习安易中毒之后愈发谨慎,他说不定还要再投一次毒。
瞥了眼神色复杂的习安易,陶青黛打断他,“只可惜,他的毒现在已经解开了,而你马上要被关进大牢。”
令人不悦的笑声戛然而止。罗萧脸上的表情来不及收回,僵成一种可笑滑稽的样子。
他不可置信地大喊,“怎么可能!那毒堪称无药可解,绝不可能......”
他死死盯着习安易,几乎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然而习安易气息平稳,脖子手臂上再无暴起的青筋。
罗萧不信习安易能摆脱毒素的折磨,血红了眼睛咬牙切齿不知是在骂谁,“那个贱人,她骗我!”
然而在场之人,无人愿意再听他心里的不甘。
因为一己私欲残害同门师兄,又接连毁了那么多女子的清白。若是这样的人也能得到怜悯,世上哪还有什么公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