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松动几分,陶青黛看在眼里,也知道他方才在说气话,实则还是在气自己不与他商量自作主张。
“傅谨廷先我们一步找到那位圣手。事发突然,我来不及想别的办法。”
反正这情况毒也暂时解不了了,她干脆柔下嗓音,拉着傅谨瑜到一旁坐下。
她将那日收到飞鸽传书之后的事情尽量简短地说与他听,只是悄悄隐藏了她为仲孙榆挡刀一事。
可谁知傅谨瑜听着听着,忽然盯着她愈发苍白的双唇,神色一凝。
陶青黛心头暗道不妙,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他死死握住手腕,“你受伤了?”
她竟忘了,傅谨瑜生长在军营里,对血腥味极为敏觉。眼下两人离得近了,瞬间就被他察觉到了。
“伤到哪了,严不严重?”
傅谨瑜眉头紧拧,这会儿也顾不上其他了,一颗心全放在了她的伤势上。
“只是一点小伤......”
这话刚一出口就被打断,“小伤?什么小伤连金疮药都盖不住血腥味!”
陶青黛见他这般逼问,无奈只得将竹林追杀一事说出来。
“你身上的毒我毫无头绪,仲孙榆是唯一的希望。我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折在那里。”
她这话说完,仿佛破罐子破摔一般,双手一摊。
“那刺客的剑上也抹了东西,若你实在不愿解毒,大不了我就随你同去。反正如今傅知知在陛下身边待着,也不怕往后没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