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瑜碰了个软钉子,也没了兴致,听了这话也只淡淡点头,他长在皇宫里,客套话听得多了去了,像这样口口声声说改天如何如何的,大多是永远等不到改的那天的。
这人心里估计又不痛快了,陶青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对知知确实有愧,但事到如今,她只想补偿,其他的事情,暂时无法往心里去。
“既然今天你过来,不是为了看知知,可是有什么事?”
傅瑾瑜悄悄直起身子,默默赌气,面上在下逐客令,实际上却紧紧的盯着陶青黛。
“我今日前来,确实有要事相商。”
陶青黛深吸一口气,“你也知道,裕华楼如今是我的地盘,有许多人过去寻欢作乐,一喝酒嘴上就没了把门。”
“我听楼里的姑娘说,有一人喝得醉醺醺的,说是在中秋夜宴上要让大皇子好看,又说表面刚直不阿之人,若是折在一介女子手中,必然会叫人叹为观止。”
这些自然都是假的,但她总不能够实话实说,说是自个儿梦到了吧?
裕华楼平日进进出出那么多人,“喝得醉醺醺的公子”更是不知凡几,若是要去问姑娘们,只需推说每日来往之人太多,也就可搪塞过去了。
“我不知真假,不过想着那女子或许会对你不利,便再怎么都不安稳,思来想去,还是先说了好。”
傅瑾瑜听着她娓娓道来,神色渐渐融合下来,然而听到最后,面上神色不变,心里却咯噔一下。
这消息真假暂且不提,但若是真,那人从头至尾口中只说大哥一人,为何陶青黛是因为,怕有人对自己不利才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