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和小燕就没他们这般镇定了，早就一起钻到那摊上去看热闹。

他们瞧着这些幽魂讨价还价的东西原来都是一些凡间的亲人烧给他们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个书生模样的幽魂在那卖春宫图，他摊子前的生意也最好。

原来人无论生前还是死后，还是对这档子事最感兴趣。

凤九往后偷偷看了一眼，看到东华没有看向她这边，才悄悄挪到那书生的摊子前，问：“这些都是你的亲人烧给你的吗？”

书生感觉受到侮辱一般地反驳：“这些都是我在这一本一本亲手绘的，是天上地下的孤本。这位神君，您若是喜欢，我可以便宜点卖给您。”

小燕瞧着他前面的盒子里摆了许多冥钱，不解道：“你说你一个鬼，又不用吃饭什么的，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书生继续一副看乡巴佬没见过世面的神情鄙视道：“咱们虽然做了鬼，但也是有精神追求的鬼。在这无忧城的城东，开了一家很大的赌坊。若手上钱不多，怎么去那消遣？”

凤九顿了顿：“你们这还有赌坊？”

书生得意道：“那是。那赌坊是咱们白冥主开的。她还立了规矩，即使生前做了坏事的恶鬼，只要能赢她，就能少受点刑罚。所以你们如果要去瞧热闹可要当心些，那赌坊很多都是为了减刑去的恶鬼，你们细皮嫩肉的，小心被他们一口吞了。”

“知道了知道了。”

凤九聊了这么久，觉得不光顾一下他的生意也有些过意不去，便随意拿了两本春宫图往怀里一塞，又丢了两颗金珠子去找东华了。

东华和谢孤栦颇为投缘，正坐在路边一家茶馆下喝茶，凤九和小燕坐下后，凤九便兴奋地问东华：“帝君，听说这城东还有一家好大的赌坊，咱们去瞧瞧吧。”

东华还没回答，就看到那书生突然跑来，但瞧着东华身上强大的仙气，又不敢上前来，只能隔着一条街对着凤九喊：“神君，您方才买春宫图给我的金珠子我用不了，您还是换成冥钱给我吧。”

声音还挺大。

这一条街的幽魂都听到了。

东华更是听到了，他问凤九：“小白，你买春宫图？还向一个鬼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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