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话音一落，这眼前的“凤九”就摇身一变，变成了不久前刚从苍何剑下逃生的红袖。

东华不得不感慨，这南海鲛人，生命力有些顽强。

东华直接问她：“你和你的主人搞出那么大动静，是因为得到了盘古石的力量？”

红袖哼道：“是又如何？帝君法力即使睥睨四海八荒，难道还会是盘古石的对手么？帝君可想清楚，盘古大帝创下了宇宙洪荒，帝君若是把盘古石的力量毁了，这由它保护的宇宙洪荒也将不复存在，当然也包括了帝君口中那个天下无双的小白姑娘。”

东华只是唇角微微勾起：“你这是在威胁本君？”

还没等红袖答话，他又继续道：“可惜本君活了数十万年，最不怕的就是威胁。那些胆敢威胁本君的妖魔鬼怪，最后也没有一个有果子吃。”

他掌心缓缓化开，顿时这魔殿紫光大现，在那魔殿的正中央，白衣佛终于出现。

只是此时他又换了一副形象，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眉间是堕神的黑莲花标志，看来这曾经西方梵境最纯良的圣僧，终于沦为不折不扣的妖僧了。

东华看到他这副样子，皱眉：“你为何会沦落至此？”

白衣佛微微一笑：“帝君为何要要’沦落’来形容贫僧？贫僧参佛数十万载，如今才悟得真道。曾经，贫僧誓欲普渡世间一切罪恶，并不惜为了防止一场浩劫苦守于一方寸之地数十万载。却没想到，贫僧从一开始就大错特错。人性本恶，贪嗔痴恨爱恶欲，无论是神是人是魔，都是一生化不开的罪孽。”

东华问：“所以，当你得知本君和小白意外得到盘古石之后，就扮成了蚩尤，引本君和小白前来，然后就这么得到了盘古石的力量。你觉得你终其一生，都化解不了这天地之间的恶，便索性先用盘古石毁了这四海八荒，再用盘古石将这宇宙洪荒重塑，来制造出一个你心中的无恶纯净世界，是也不是？”

白衣佛微笑：“帝君不愧是这四海八荒中佛学造诣最高之人，竟能瞬间领悟贫僧心中所想。不错，蚩尤早已洪荒时期战死，埋骨于青丘。从始至终，在桐柏盘古山上引帝君出现的蚩尤，不过就是由贫僧假扮的罢了。”

东华继续问：“所以呢？在你毁灭这四海八荒之前，是不是看好本君，想把本君作为除你和南海鲛人之外唯一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