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东华说这白衣佛已经堕入了魔道，凤九吃了一惊，而且这魔道肯定不是小燕那样的看似凶神恶煞，实则傻白甜一流。

东华又继续道：“我一来到这桐柏郡，就发现了此处有两道气流相生相克，一道魔气，一道佛气，如今显然魔气已经战胜了佛气，才让这桐柏郡的百姓全部变成了恶人。你身为幽冥司冥主，应该会知道到底是为何？”

谢画楼终于舍得从她那美人榻上坐起来，语气还带着戏谑：“这可是稀奇了，堂堂东华帝君竟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东华淡淡道：“本君已经猜出个十之八九，但准确答案自然是要你来告知。”

谢画楼手往前一伸，手上化出一个类似罗盘的法器，她看向东华道：“当年少绾用自己的涅盘之火烧毁了若木之门，让人族脱离于四海八荒栖居于十亿凡世之中。我的母亲便吸收了若木之门最后的神息做了这个阴阳盘，此盘跟帝君的妙华镜功能类似，但这个阴阳盘，却是能看透连妙华镜都无法做到的十亿凡世。”

说着她走到昏迷的白衣佛面前，拿起一把匕首，非常利落地在他手指上割了一道口子，然后让白衣佛的血滴在了阴阳盘上。

阴阳盘上顿时泛出一圈金芒将白衣佛完全笼子里住。

谢画楼还对东华和凤九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帝君，帝后，请看。”

那凭空已经生出了许多画面，作为刚在上古时期的幻境中呆过许久的凤九认得这画面里的世界又是洪荒时代，只是好像比东华那个时代还要早些。

画面中的景象也不是神界，而像是远古时代的人族。凤九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高大男子正站在一条大河之畔。

东华很及时地为凤九解答：“这是逐水，是蚩尤出生的地方。”

凤九瞧着这高大男子的背影，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配着他边上的茫茫芦苇和流水汤汤，也觉得那背影看上去甚是萧索。

“帝君，这男子便是蚩尤么？”

东华还未回答，就看画面中一个白衣僧人朝男子走过来，面容清秀，眉目和善，是比现在看上去还年轻些的白衣佛。

白衣佛刚走到高大男子的身后，就听到男子叹了一口气：“吾终是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