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其他国家是不想理睬这一行为,但是他们以在资源战之后世界受损过大。同胞之间不应该自相残杀,而是应该以重新恢复社会生产力为目的。顺其提出战俘回到本国的意见,他们认为科技随时都可以发展,但是人命却是无价的。
我们同意他们的观点,所以我们家从来都不会用国际科研协会分发下来的试验体。
我们给试验体两条路,一条留在我们家工作,年纪小可以提供教育,长大后加入科研组或是管理层,另一条就是帮他们弄个身份,给笔钱送他们出去。
我咽下嘴巴里的食物,看向父亲,“爸,你这次回来呆几天”。
“待个两三天,顺便把杜江带过去。”
大哥帮父亲的杯中倒满白酒,“杜江不能带去,我那边还没结束,没他的话实验进展交接很麻烦”。
父亲没有喝下,而是夹了块肉,“你那边的事情自己解决,而且两天的时间够交接了”。
大哥自知谈判无果,低下头丧丧的道了一句。
“知道了。”
父亲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问我:“小白,那个礼物喜欢吗?”
我知道他指的是七号。
“挺喜欢的。”
“那就好,我听老叶说你要参加卢浮宫的资源赛。带上七号,注意安全。”
“嗯。”
“我转个三千万给你,结束了也不用着急回来。听说他们那边又开始举办拍卖会了,比赛结束了应该还能赶上。喜欢什么就买,钱不够和我说。”
“谢谢爸。”
大哥把果汁推过来,“吃饱了就回林中庭去,我和父亲还有事情要说”。
“明白了。”
林中庭是蓝于生前居住的地方。可调节温度和透明度的水晶屋,攀岩上外壁四季不败的蔷薇丛,改变基因而高耸的樟树,后院蜿蜒小路直通的人造小湖,旁边还又用紫玉为座黄金为线打造的秋千。
烟雾弥漫,颓废腐烂的气息仿佛能够咋恍惚间就能将人拉入诡谲的梦境之中。
自从我独立后,只要父亲呆在家里,我就必须住在这里。
我第一次进到这里就感到很吃惊,这里的建筑还有景色一看就是每天都有人过来打扫和尽心布置。连门前那橘黄色的灯火都一直燃烧着。
我躺在靠窗的竹编床上看着圆顶上方坠下的雨滴的时候,我也会想那个和我长相一模一样的女生在几十年前躺在我这个位置会想些什么呢。
待在陆地上的她,是否也感到自己被禁锢住了呢?她是否也会感到孤独和落寞?望着这一切是否也会感到无边的痛苦?
我对那我未知的母亲,或是说我对那我未曾触摸过的自己充满了好奇。
每当我躺在这里,我都能被牵动起无尽的思绪,不论是什么天气我都会打开那我触碰不到的天窗。
我任由那尖利的阳光照射进来,我任由那纷纷小雨洋洋洒洒飘入,即使是那倾盆如瀑布似的暴雨,我仍会敞开胸膛迎接着它们的到来。
我想我不会再被禁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