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睡觉了。”

将小姑娘放回床上后，许承乾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脸，一副温柔的语气。

虽然故事开局不完美，过程不光彩，但许承乾现在确确实实抱着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姑娘。

“嗯……”

双目对视，在确认过某个坏心眼的家伙没有别的想法之后，韩云湘这才应了一声，并且主动蹭了蹭许承乾的手掌。

“……”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便乖巧地闭上了眼睛，只可惜某个家伙却被她搞得色心大起。

……

……

冬至之后，冬天便只剩下了两寒，天气也愈加严寒起来，就算有阳光也没暖和。

“二子三子，你们回总务司烤火去吧。”

每年这个时候，许承乾都会把在他这里当值的太监打发回去，万一冻死在这儿那得多晦气。

“谢殿下！”

二子三子闻言叩谢一声，随后便小跑着回了总务司。

而这种大冷天，许承乾也懒得去看书，在自己寝宫里抱着小姑娘烤火不好吗？

“冷吗？”

“嗯～”

缩在许承乾怀里，小姑娘轻轻摇了摇头。

她从小在冀州长大，而冀州的冬天比京城更冷

“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可能这就是喜欢，因为喜欢，所以会想要知道对方过去的事，不论好的坏的。

“小时候……”

韩云湘的童年其实并没有多快乐，自从她四五岁的时候，她爹就开始让她学琴练书。

长大一些之后，又因为姿色被几个姐姐嫉妒，被孤立。

再大了一些，她凭借琴艺和书法在冀州扬名，十五岁及笄那年被父亲带进京城，才女之名也算是传遍了京城。

“嗯……说起来我好像没有听过……”

许承乾仔细想了想，自己似乎从来不曾听说过韩云湘这个名字，直到那天去了黑市。

不过也正常，直到他满了十五，自己那个王八老爹才开始给自己物色媳妇，而太子玄邕也不怎么会跟他说哪家姑娘好看。

皇宫外的风雨再大也很难吹过这宫墙传进许承乾耳朵里。

“说起来，你会弹琴？”

“嗯。”

“……”

这一刻，许承乾的心思突然开始活跃起来。

琴艺这东西，对许承乾这个毫无乐感的人来说，学琴无异于痴人说梦，从小到大他也学了不少东西，但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一点基础的拳脚功夫和一手好字。

前世他字就写得不错，今生亦然。

“说起来，殿下小时候……”

说完自己的童年，韩云湘迟疑了许久才壮着胆子，支支吾吾询问起来。

“我小时候啊……”

比起韩云湘有些“丰富多彩”的童年，许承乾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前世上学的日子，而不是像坐牢一样的今生。

“如今日这般吧。”

沉思良久，他才叹了口气。

今生已经度过的那些日子，大都如今日这般无趣。

“……”

闻言韩云湘不再言语，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然而她的一举一动却被许承乾看在了眼里，轻轻将她向自己身上拢了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