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川的声音低沉平缓。

“阿妤，我只是想调查清楚再告诉你，并不是有意瞒着你，昨天也是想提醒你小心德林药业的人，还有，我把这段时间调查的关于你母亲的资料，都放在门口了。”

门口传出细微的动静，紧接着人声消失。

方妤抿唇，良久才透过猫眼往外看，傅佑川已经离开了。

她开门，地上是牛皮纸制的密封文件袋，光是看着就很有分量。

袋子上方还有只软管。

是烫伤药，以及一张便利贴。

——早晚各一次，最近手背别碰水，贴好无纺布。

方妤看着熟悉的字迹，再度抿唇，捏着便利贴的手指间紧了紧，心情复杂。

她将袋子抱回房间。

里面大部分文件都是一式两份。

英文与德文的原件以及他翻译的译本都在，方便阅读比对。

每份文件上都有标注的痕迹。

傅佑川将觉得有问题的地方都圈了出来。

其中一份的标注尤其多。

方妤想起某次她去对面谈工作，傅佑川手里拿着的文件就长这样。

看到她进去，对方立即将东西收起来。

她还以为是工作的重要文件。

原来......

方妤走神几秒继续看。

里面涉及的都是科研相关的东西，这些对研究所的人来说，很有用，除此以外，没了。

压在最底下的是人体实验的相关企划与合同。

林听北说的没错，这个项目是傅佑程亲笔签字确定的。

每个月，苏杳都会汇报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