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要失去方妤。

傅佑川握着对方冰凉的小手，不断传递温度，人也变得絮叨起来：“手怎么这么冰......”

“今天是我大意了，是我害了你。”他将一切错处都归结到自己的身上，低沉道：“如果我留个心眼，或者派人去找方怀薇将她控制起来，你也不会受伤，更不会昏迷。”

方妤的双臂露在外面，右臂裹着纱布，那里缝了七针。

他眼中透着红，满是血丝，声音又喑哑几分：“小鱼儿，对不起。”

握在掌心的手忽然动了。

方妤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什么，但太过微弱，傅佑川凑近时，只听到了哥哥两个字。

他蹙眉，还想再仔细听听，方妤又睡过去。

晚上七点。

方妤昏睡了四个小时，终于醒来。

她简单做完检查又喝了点粥，很快就恢复活力，看大家愁容满面的，反而安慰道：“我这不是没事吗？别跟哭丧似的，多不吉利呀！”

时壹最先破涕为笑。

他围着人又是倒水又是削水果，殷勤得不得了：“老大，你真的吓死我了。”

方妤解释道：“真没事，我察觉不对劲就往旁边躲了，但是烟尘太浓让人呼吸不上了，加上我的脑袋又撞到绿化带的栏杆，这才昏过去。”

“对不起。”这已经是不知道傅佑川道的第几次歉了。

方妤都被整无奈了，好笑道：“傅少，你是不是有喜欢替人背锅的毛病啊？这是我和方家的恩怨，你要是再娘们唧唧的我可就不理你了。”

娘们唧唧？

傅佑川的眼角狠狠抽动两下。

旁边两人抿唇偷笑，近距离吃狗粮的感觉真不错啊！

席景言和同事完成交接班，听说方妤醒了，也立即过来看她。

看到人，方妤先笑起来，晃动手臂：“听说我的伤口是席教授缝的，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