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串陌生的号码。
方妤还没接就猜到是谁。
她深呼吸好几口,才按下接通键:“陶阿姨。”
“阿妤,你还好吗?都怪我们当初走的急没有给你留联系方式。”
其实就算当年他们想留,也找不到方妤。
陶陶去世后,她不愿继续坐诊,交接好工作后,她只身一人回了海岛。
电话那头的话又重复一声方妤才会神。
她抿唇应了声:“挺好的,你们回来后记得告诉我,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好,到时候我们准备去看陶陶,一起吧。”陶妈妈叹了口气,声音飘渺许多,“小家伙马上就十周岁了。”
这通电话并没有打太久,互相寒暄几句便挂了。
方妤的生活确如靳北城所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现在进出小区和公共场合,不用再担心被人围堵。
然而,她的梦魇却越来越严重了。
不仅是在家中做噩梦,有时在外面打个盹的功夫都会梦到陶陶。
这个现象被席景言看在眼中,于是他主动帮方妤做疏导,可惜效果并不好。
直到某一天。
他为了训练手部的肌肉神经,打开尘封许久的钢琴弹奏,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方妤居然难得睡了个好觉!
他心里悄悄萌生出新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