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雯表情难看:“我都把这些限量包和古董珠宝卖了,钱还是不够吗?公司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一周前还在和小姐妹商量,最近闲着没事可以组团去欧洲玩,结果回到家就听到公司股票下跌的消息。
不顺心的事一个接一个。
荆州工厂坍塌的消息传来,她差点晕过去。
为了补上大窟窿,他们把家里所有的现金都提了出来,但也仅仅够修建工厂和赔付一部分违约金,公司运作每天都要钱。
容雯没办法,只能把珠宝包包变卖。
目前看情况是稳住了,但方年涛作为公司老板,他再清楚不过,这一切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
工厂一天不修好,耽误的项目只会更多,后续就是源源不断的赔付和退单。
这样下去,公司就要破产了。
方年涛这些年看似风光,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
他急需用钱,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拒绝,而那些往日关系不错的企业老总察觉不对劲,直接闭门谢客。
方年涛兜兜转转,只能把主意打回妻子身上:“能不能让容家......”
“不行!”容雯想也不想就厉声回绝。
她绷着脸道:“我家里什么情况你难道不知道吗?前几年生意亏空,你说公司要上市没办法帮忙,现在就剩下个空壳子了,那是他们留下来养老用的!”
容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有些家底。
早年扶持方年涛在A市立足,已经投入了不少,后期容家出问题手里没有资金周转,虽然没有破产,但也回不到鼎盛时期。
而且因为那件事,两家也生了些嫌隙。
容雯觉得很对不起父母,当然不想再因为钱的事情叨扰他们。
这话里的责怪很隐晦,但方年涛还是听出来了。
他像是被戳中脊梁似的,忽然抬高音量。
“我那时候确实自顾不暇,怎么可能分心帮容家?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