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过程中狱警离开,他也没阻拦。
这种事在看守所里是不允许的。
医生给犯人治疗的时候,必须有至少一个狱警在场警戒,解开手铐脚铐等行为也需要得到许可才能进行。
他们谁都没有遵从规定。
说白了就是老油条。
老李越想越懊悔,也没脸面对方妤。
他始终不肯抬头,维持这个姿态,方妤都怕他的脖子断了。
问清楚当时的具体情况后,方妤准备离开。
她想了两秒道:“如果还想到什么细节,及时联系我,可能这就是找到司胥的关键。”
老李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离开病房前,方妤给他留给张单子:“按照上面的药方抓药吃,身体恢复得快,早点好起来,颓废解决不了问题,你要是真的心中愧疚,以后就要更加认真的应对这份工作。”
坚守岗位才是最好的忏悔书。
嘴上说的这些谁都会,完全没有意义。
老李红了眼眶,看着桌上的药方,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很快又被他憋了回去。
方妤说的对,要尽快好起来继续投入工作。
消沉解决不了问题。
他坐在窗前,又认真回想从事发到醒来后到所有经过,试图找到有用的线索或是被忽略遗漏的细节。
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他的手机!
当时他的手机是放在左边口袋里的,也就是自己被敲晕时压住的那一侧裤子口袋里,但他醒来后手机在右边口袋。
他还问过医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