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得差不多，她才继续道：“如果大家信得过席教授，信得过我，信得过国家，还请大家给我们一点支持好吗？”

这次，方妤语调中的哽咽再也藏不住。

这条路太难走了。

她很疲惫，她也知道患者和家属每天都活在煎熬当中，可如果这么僵持下去，什么也改变不了。

实验室把能做的都做了。

如果这样还是无法说服患者和家属们......

她实在没有办法了。

家属们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偌大的报告厅，此刻只能听到呼吸声还有家属们不断敲击手机键盘查资料的声音。

其中一个家属轻声道：“我能理解你们的不容易，可这个决定......我也要回去跟我的孩子商量商量，我不能草率的替他做决定，这是他的人生。”

这话也说出了诸位家属的心声。

如果可以，他们恨不得自己替孩子去做实验。

有一个人出声，其他家属也陆续窃窃私语。

他们的态度松动但还是没能做决定。

方妤依旧表示理解。

这件事当然要和患者本人商量。

方妤指了指天花板上的监控：“今天我说的全部都记录下来了，一会儿会跟u盘中的资料一起发到群里，大家可以打开给自己的亲属看。”

有家长看说得差不多了，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