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胥看了眼手上被飞溅到的血渍，蹙眉，随意扯了块毛巾擦手，又丢在地上：“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恐怕这会儿人已经跑了。”

“抱歉，是我的疏忽。”苗湘没有为自己辩解，再度道歉。

最后出现在厕所门口的是宋陈桥。

他哪见过这种场面！

看到满地的血，被吓得扶着门干呕起来。

司胥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地上趴着的，脸色惨白却不丑陋的女人，疑惑出声：“很吓人吗？我倒觉得挺美的。”

美得让人都忍不住升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宋陈桥的脸色又难看一分，眼中还带着浓烈的惊恐，嘴唇抖动得厉害，却发不出声音。

变态！

疯子！

神经病！

他受不了了！！

宋陈桥彻底后悔跟他沆瀣一气。

万一哪天......

躺在地上的人变成他......

宋陈桥想到这里，肩膀抖动得更厉害。

他要崩溃了。

苗湘的脸色也有些古怪，但很快又忍了下来，继续将脸撇看，不看地上的惨状。

“我也不想动手，是她太不听话了。”司胥很随意的，就为自己找到了开脱的借口，并且说得理直气壮。

是别人的问题。

与他无关。

苗湘和宋陈桥：......

地上的方妤用最后一丝力气淬了口唾沫。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这个举动也表明了她不会屈服的态度。

司胥的眉头皱了两秒松开，忽然笑起来：“脾气这么硬可不行，我今天心情不错，就大发慈悲帮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