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
何秀跪倒在地,顿时又抽泣起来。
“民女何秀,状告那郑氏药铺的东家,他欺骗民女,骗了民女的身子,还拘禁民女!”
“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
李谋在堂上闻言却只是想笑。
这何秀说的话倒是有条有理,但却和昨日的形象天差地别。
昨日还只是个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柔弱妇人,今日却在公堂之上口齿清晰,条理分明。
要么是她昨日是装的。
要么就是她背后有高人指点。
但李谋让人把她拘押一晚上,她又没有见到其他人。
如此一来就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她昨日是装的。
“带郑卢上来!”
郑卢正是镇关东的姓名。
很快,衙役就把一脸惶恐的镇关东带了上来。
镇关东在看见坐在堂上的是昨日见过的李谋,再一看一旁的何秀,却是心都凉了半截,愣在了当场。
他以为李谋和何秀是一伙的。
“郑卢!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李谋大喝一声,郑卢闻言连忙下跪磕头,一连磕了七八个不止。
“草民拜见青天大老爷!”
李谋见状却暗自摇头,原本以为这镇关东是个有血性的,没想如此不堪。
见郑卢还要继续磕下去,李谋也不得不制止。
“停,别磕了!”
“何秀状告你欺骗她,还骗了她的身子,随后又拘役她!”
“你可有什么辩解的?”
郑卢闻言却反应极大,当即呼号起来。
“冤枉啊!”
李谋轻轻一笑,看来事情和何秀说的确实有出入。
“哦?你有何冤的?”
一旁的何秀见状是眉头紧锁,忐忑不安。
镇关东便开始讲述案情。
“禀告青天大老爷!”
“非是草民骗了何秀,而是何秀骗了草民啊!”
“半个月前,有媒人说要给草民做媒,女方便是这何秀,草民见她长的漂亮便答应了。”
“何秀说需要彩礼五十贯,草民也给了!”
“便又约定好了日子,便等草民来迎娶她上门,但谁知没有两天,便有草民的兄弟来报信,说何秀收拾细软想跑,草民上门一看,何秀已经不见了踪影!”
“但好在草民交际广泛,还是在莽山外堵住了她!”
“草民气不过,便拿回了彩礼,哪知还差十贯,便让这何秀还!”
“何秀说她没钱,草民一怒之下,便留她在酒馆卖唱,不还完钱便不让她走!”
“分明是这贱···女子骗了草民的钱,而且我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哪里可能骗了她的身子啊!”
“青天大老爷在上,草民没有一句谎话!”
李谋听的起劲,原来是想要骗彩礼啊!
但他随即注意到,一侧的明静脸色有些不太对。
明静两眼通红,咬牙切齿,就像要吃人一般。
最为关键的是,明静的目光是看着何秀的。
难道说?
明静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被人骗过彩礼?
要不然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来旁观的一众百姓早已经议论纷纷。
更有人对着何秀指指点点。
何秀的脸色早已十分苍白,双拳紧紧的握住,浑身都在颤抖,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哭嚎起来。
“他骗人!”
“他说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