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一会儿,哭泣声更大了,而且声音比之前更大了。
李谋见状,却是心底暗笑。
“有点意思!”
这哭泣之人怕不是就专门等着张拓这等人。
哭声在张拓一吼后反倒是更大了,就好像凭借着眼泪得到了大人安慰的小孩一样。
果然,张拓闻听这哭泣声,直接就站了起来。
“小二,谁在这里哭哭啼啼,给俺带上来!扰了哥哥们的雅兴,俺把你这店砸了信不信?”
小二闻言无奈,只得连连赔罪,随后便带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妇女上来。
妇人大约二十多岁,长的也不算多漂亮,只能算是清秀,只是脸上还带着愁容和泪水,看起来有几分姿色而已。
但张拓眼前却看不到这些。
他只知道这妇人哭哭啼啼,扰的他不能安宁,便黑着脸看着妇人。
“就是你这厮哭哭啼啼,俺家说了还不听!”
妇人闻言连忙跪下磕头。
“还请各位贵人恕罪!”
“小妇人不是有心打搅贵人!”
“只是悲从心来,不能自已!”
说罢,那妇人又哭哭啼啼起来。
包间之内,除了张拓其余人都没有搭理着妇人,明静和文景等人自顾自的喝酒吃肉,酸秀才时不时的看端坐着的李谋一眼,心事重重,显得坐立不安。
而见妇人不给面子,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的张拓脸色更加黑了。
“好,今日你就说说你有何悲惨!”
妇人闻言,眼角闪过一丝得意和窃喜,随即开口说道。
“小妇人不能说,那人不是贵人能招惹的!”
张拓闻言哈哈一笑。
“这天底下还没有俺不能招惹的人!”
话没说完,看了明静和文景二人一眼。
“当然,两位哥哥除外!”
随即又一脸愤慨的看着妇人。
“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什么人俺不能招惹?”
妇人闻言一副纠结的表情,最后脸上闪过一丝坚毅,还是下定了决心。
“贵人,事情是这样的……”
“小妇人名为何秀,是关东沅陵人士······”
妇人哭哭啼啼,却也将事情讲明白了。
妇人说她名为何秀,本是一良家,到莽城走亲戚的时候被那莽城城北的大户镇关东看上了,以彩礼五十贯强纳为了小妾。
但将她娶了进门之后,彩礼没给,没收了她身上的财物,又把她逐出了门外,她只得在这酒馆卖唱为生。
这番话一出,原本高高挂起的众人的脸色各异。
李谋只是觉得这场景好像有些似曾相识。
特别是那叫镇关东的恶人,连外号也如此相似。
难不成等会儿要来一出拳打镇关东不成。
李谋不由得看了看明静,也就这位明大师和那鲁大师十分相似。
而文景和时越却面色怪异,还时不时的朝明静看。
明静却面不改色,自顾自的喝酒,只是眼神之中似乎有些不安和悲伤。
黑脸的张拓倒是混不吝,听完妇人的讲述之后一拍桌子,腾的就站了起来,眼睛瞪的溜圆,鼻孔库库的冒着热气,黑脸上满是不忿,倒真的像是只大黑牛。
张拓一脸怒色,李谋到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三分,没想到他还是急公好义的真好汉。
但下一刻却见张拓双拳对碰。
“好个鸟人,他也配叫镇关东!”
李谋不禁莞尔。
合着这张拓不是替这何秀的遭遇不忿,而只是不服有人外号叫镇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