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云老太太去请的名医也到了,云老太太先让名医看了看云呈霓,
还没等让名医开药方后又将名医请到花厅,对着先前大夫的药房和药渣,让两个医士对峙,
名医拿着大夫的药方看了看,对云老太太说道:“药房四平八稳,也都是对症之药。”
说罢,名医又扒拉了下药渣,发出一声,“嗯?”
那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大夫听到这声有疑问的“嗯?”连忙也过来,仔细扒拉着药渣,
突然,大夫捡起一株旁人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药材,对云老太太说道:“这个不是我药方里的东西。”
云老太太看向旁边的名医,名医点了点头,
云老太太接过那株药材,看了看,顿时眼中充满了恨意,
“哼,我就说怎么这病会越看越严重,原来是有人动了手脚啊!”
云老太太心中有数了,转头大夫和名医说道:“两位还请暂时留在我云府,以免还出什么意外。”
然后,云老太太又对名医说道:“还请名医看看我家霓儿这病情该怎么救得回来?”
言外之意,云老太太已经知道云呈霓确实命悬一线了。
名医摇了摇头,“你留我俩在云府也基本无济于事了,将蝇子草和蝇头草混着吃下去就算华佗在这里也救不了,我没记错的话,十几年前你家就出过这样的事情,现在还出这样的事情,怕是老夫人该清理门户了!”
说着,名医和大夫都双双甩手走出了云家,“云家自己做的孽,还想拉我一辈子行医的名声来垫背!想的倒挺美!”
云老太太被眼前的这株草击溃了,举着手上眼熟的蝇头草,对旁边的向嬷嬷狠狠地说道:
“把姜妍给我绑到云家祠堂先跪着!”
云老太太吩咐完,自己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
“十五年前害死汝丹我看你有孕在身不跟你计较,现在却对霓儿也下了死手!”
“这个姜妍,竟然容不下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当然也容不下这个姐姐的孩子了!”
“可怜我的霓儿,刚过十七岁啊!就要去见她的母亲了!”
听到云老太太已经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旁的锦霜也不得不开始痛哭起来:
“小姐怎么这么可怜?不可能!小姐不会死的!小姐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说着,锦霜一路小跑,跑到云呈霓床前,扑倒在云呈霓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云呈霓被锦霜压倒快喘不过气来,看着锦霜如此投入演戏又演得那么感人,云呈霓又不好发作,只好忍着。
找来当初姜妍加在母亲药方里的那株草药加在自己的药里,是云呈霓击垮云老太太的最后一拳。
只有这样,云老太太才能将姜汝丹和云呈霓的死联系起来,对姜妍恨之入骨不再和稀泥,云家才会分崩离析。
当晚,云家祠堂传来声嘶力竭的呼喊,
云老太太不管姜妍如何喊冤叫,也不顾云年宣的劝阻,
云老太太让人把姜妍架着打了好几十个板子,直到将姜妍打到血肉模糊快要断气才罢休。
而云家各院,众人经过今天两个医士在院子里大声宣扬云呈霓病情,
都知道云呈霓不久于世,各院开始默默筹备云呈霓后事,但是又不敢声张,
只是各院白布全都准备妥当了。
云呈霓的小院更是没人敢靠近,云呈霓躺在床上吃着锦霜偷偷带进来的白饼,
为了避免房间有异味被人察觉出云呈霓病情有假,锦霜非常谨慎,什么有味道的吃食都不给云呈霓准备,只给白饼和白水,吃得云呈霓这两天嘴都要馋出虫来了。
但是,也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消息,
半夜三更,顾家的马车飞驰而来,
车还没在门口停稳,就见顾家兄妹跳下了马车也不管云家人劝阻,两人向云呈霓小院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