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谢初云笑道:“殿下厚爱,只是贤儿也是刚来京城不久,于这边的规矩还不是很熟悉,臣妇担心再言行有失。”
谢初夏不等她说话,直接就打断道:“长姐这话便不对了。他是我的外甥,到我这里来读书,又怎么会有其它规矩?再说贤儿的读书进度不错,也无需要去弘文馆,只留在东宫读书便罢。”
太子如今每日只有一晌去弘文馆,余下的时间都是在东宫读书,他的几位伴读亦是如此。
“这是否不妥?”
“有何不妥?长姐若是不放心,便只让他每日进出太极宫便是,名家大儒授课,这深度自然不同。长姐若是拿不定主意,回去后与姐夫商议便是。我是皇后,可我也是贤儿的姨母,我自然是要考虑到贤儿的前程的。”
谢初云并不怀疑妹妹的好心。
她只是担心会不会因此而给皇后招来非议。
“长姐就是顾虑太多,未出阁时便是如此。咱们都是自家姐妹,你同我还如此生分,若不是如今祖父和大伯他们都不在京城,我定要请他们出面来教训你。”
这话说地有几分刁蛮,但又透着几分亲昵劲儿。
郑贤对这位皇后的了解并不多,见面也不过是才几次,这般长时间一起说话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以往,母亲总说皇后是一位博学多才的女子,偶尔还会说她会做一些离经叛道之事。
但总体而言,在母亲心中,皇后就是一位有本能又有度量之人。
今日这般接触,也让郑贤对皇后的好感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