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之前无意中得知冯婕妤想要将大皇子接回身边教养,便心生好奇,原以为她会来求三郎,却迟迟未见动静,之后大皇子第一次病倒后,妾便起了疑心,遂命人在暗中护着大皇子,同时也要将事情查清楚。
没想到,竟是查到大皇子身边的人给大皇子下药,这让妾觉得不对劲,便命人加紧追查的同时,还要弄清楚这其中是否与冯婕妤有关。妾身为皇后,若是没有实证,实在不敢冤枉冯婕妤。
不过,妾没想到,那个小太监竟是护主心切,在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后,便自尽了。”
说到此处,谢初夏还有些感慨。
她无意取人性命,但是那小太监的确是因为查到他身上,这才不得已自尽。
李政的关注点,自然不在那个小太监身上。
“所以说,之前大皇子昏迷且有梦呓,皆是因为被人下药了?”
“正是如此。”
谢初夏此时已经将自己的满头珠翠也都拆下,坐在绣墩上,慢悠悠地梳着发。
“妾在听闻冯婕妤虔诚跪拜时,便有所猜测,只是这种事情,没有办法找到证据。只是几日后,大皇子病愈,冯婕妤的名声瞬间好转起来,且还传至宫外。更是有人在御前提及了大皇子的教养之责,害得徐昭仪处境尴尬。
妾原本想要问罪冯婕妤的,但是没有实证,那个小太监又早早地自尽,妾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想出这下下之策,命人给大皇子用了一些温补之药,可以让大皇子安睡几日。”
似乎是怕圣人多心,谢初夏补充道:“三郎放心,他是您的长子,妾自然不敢乱用药,让他昏睡三日,也是对他的身体有益处,毕竟先前旁人给他用的药里面,还是有些刺激其大脑的东西,妾已经尽力在补救了。”
李政点点头,他并不怀疑谢初夏。
毕竟现在太子是他们的儿子元宝,大皇子只是一个庶长子,且朝中也没有势力可以依附,所以对太子之位构不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