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瞪她:“稳重些!”
谢初夏强行将笑意压下,但是唇角还是不由得往上翘:“这本质上还是不同的,至少宋家无意遮掩,那个喜月原本也就在宋家住着的,我听说宋弈的婚事订下之后,这个喜月就搬到宋弈的院子里去伺候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是宋家的私事,定然不会允许外传,你是如何知道的?”
谢初夏也没瞒她:“宋家也有几位旧识,自然是听她们说的。不过,我倒是刚刚才知道那个喜月有孕了。听说她是宋将军的外甥女,原籍江南。都说宋将军更看重宋家前程,如今瞧着,倒是对这个外甥女更为看重啊。”
为了一个小辈,而将宋家的名声搭进去大半,这可不就是等于喜月比宋家前程还要更重要了?
孙氏笑笑,摇头道:“这个喜月也是占了她母亲的光。而且喜月虽然无父无母,却并非全无资本。据我所知,当年喜月母亲嫁的可是江南望族,即便是出了事,可是喜月手上除了当年她母亲的陪嫁之外,还有自她父亲那里得来的家产。”
这让谢初夏更为意外了。
这世道女子地位显然不及男子。
寻常人家的家业若是留给女儿,那必然是要招赘,又或者是立女户的。
可这喜月明显是两点都达不到要求啊!
“也是她的父母有先见之明,尤其是她母亲,在得知自己身体不好之后,便算计了夫家一把。大量的田产、铺面被她转卖换成了银钱,若是那些死物,喜月能带走的自然不可能多。可换成了银钱,哪个又能知道喜月带走了多少呢?”
“那此事就能如此简单?”
“喜月姓王,其父生性凉薄,又贪慕美人,在江南一带是出了名的浪荡子。后来宋娘子看穿了其真面目,可是那会儿她自己已经被小妾害得亏了身子,所以才会借助宋家的力量来做这些。最后喜月离开的时候,王家人恨不能敲锣打鼓的送走,彼时,他们还不知道王家的产业已经折损过半了。”
谢初夏咂舌,这位宋娘子的确是位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