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小姨不说你在我这,只让她过来吃个饭。”
“您什么时候主动请她吃过饭?哪次不是她厚着脸皮来你家蹭饭的?”孙香附没好气道,“其实吧,您只要发个朋友圈,说有朋友送了您一些水果补品,她直接就杀过来了。”
小姨哑然失笑,“这确实像你妈妈的性格。”
朋友圈一发,肖梅兰电话果然就打过来了,说是一家人在附近医院体检,刚好饿着肚子,中午要来小姨家吃饭。
“体检?你们怎么了?”
“没事,我在小区门口摊子上买东西,抽奖抽中了体检套餐。有效期只有一天,就赶紧过来看看。不用白不用。”
这“体检家庭套餐”,自然也是孙香附雇人做的局。
“行吧,我在店里,你们到店里来吧,我去买点菜,就在店里吃。”
小姨在离家两公里的地方盘了一家粉面店,经营时间从早到晚,经常来不及回家做饭,就随便在店里做点饭菜对付一下。
“你妹妹和你后爸也要来。”挂了电话,小姨告诉孙香附。
孙香附随意一点头,意料之中,“我跟他们没什么话说。要不这样,我他们三个都喜欢喝甜酒,我先烧一壶,等会我在后厨炒菜,你在前屋先跟她们聊聊,喝点甜酒,等喝得差不多了,她们心情好点了,我再出来?”
“行。”
趁小姨出门买菜,孙香附迅速往煮好的甜酒里倒入了一包东西。
小姨做得一手好甜酒,但不爱喝甜酒,这甜酒是用于招待客人的,孙香附倒不怕小姨误食。倒是肖梅兰一家三口,明明体质不允许喝甜酒,一喝甜酒就容易犯晕瞌睡,偏偏又特别爱喝甜酒,一来小姨家就忍不住蹭甜酒喝。
一喝甜酒就晕体质,再加上安眠药,够这一家子昏睡的了。
随后发生的事,与计划中一样。
待到药效差不多发作了,孙香附打电话支走前屋的小姨,抄起一把剁骨刀,往屋子里晕乎乎的三个人走了过去。
原来,再高大的人,在晕倒以后,也会像她这样弱小的人一样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人摆布。
孙香附把卷闸门拉下来,拿尼龙绳把三人绑起来,再几巴掌将肖梅兰扇醒,在肖梅兰迷迷糊糊的骂声中,把剁骨刀对准了刘氏父女。
“你看清楚了,妈妈。”她微微笑着,“看清楚,你最在乎的人,是怎么走的。”
手起刀落,脸颊溅上了几抹血色。
“娼妇,你敢……”
刀面贴在肖梅兰脸上轻轻滑动,吓得肖梅兰不敢出声。
她声音轻柔地问:“在我小时候,你也经常这样对我的呀,你还记得吗?”
“不、不记得了。”肖梅兰布满皱纹的脸皮抖得厉害。
“唉,你看,你记性真不好。每次打完我、伤害过我,你都会说,你不记得了。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记得被伤害的痛苦,显得我有多记仇一样。”孙香附笑得更愉悦了,“换个角度想想,你是施暴者嘛,施暴者哪里会记得受害者会有多痛苦呢?如果我们的地位颠倒过来,我变成施暴者,你沦为受害者,没准我也会把你经历过的折磨忘得干干净净。”
“孙香附!”肖梅兰的暴怒只持续了短短两三秒,被刀子一割,瞬间认怂,又露出了孙香附熟悉的那副可怜模样,苦苦哀求道,“香香,我的好女儿,你放了妈妈好不好?”
“我才不是你女儿。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因为我不肯帮你借高利贷,你说你没有我这种自私自利的女儿,你唯一的女儿只有刘宝儿。”孙香附眼神冷漠至极,把肖梅兰曾经攻击自己的话还击了回去,“现在,你唯一的女儿已经死了,这是不是说明,老天爷把对你的报应,也落在你女儿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