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谁来坐都可以。
重要的是不能耽误邢泽为推广汉语做贡献。
辽国公不造字,他只是枪炮的搬运工。
而已。
扯远了,咱们拽拽裤腰带拉回来。
“陛下。”
邢泽回应道。
“即便弘毅成了郡王,倘若新帝执意视我如洪水猛兽,亦是挡不住,一切还要看弘毅如何应对,所以啊,您与其在此杞人忧天,不如考虑些现实的。”
“什么现实的?”赵官家疑惑。
邢泽眨眨眼:“比如谥号……”
赵官家龙睛怒瞪:“朕还没死呢要什么谥!就算要,那也不是朕说了算,不学无术!”
“这不是被您带偏了嘛。”邢泽小声哔哔,“要不……允我回趟家?这个够现实吧?”
“走走走!”赵官家不耐道,“赶紧给朕走,看见你就来气。”
缄默许久的皇后娘娘也终于开口了:“离家数日,让你夫妻分离,是该回去看看了。”
邢泽喜道:“谢陛下、娘娘恩典!那弘毅就告退啦?”
皇后娘娘笑吟吟道:“去吧去吧。”
赵官家撵人似的的摆摆手。
邢泽抱拳一礼,屁颠屁颠转身溜了。
赵官家望着邢泽的背影叹了口气:“真是个痴儿,敢拿谥号来堵朕的嘴,却不为自己将来多想想。”
皇后娘娘给赵官家轻抚胸口:“陛下不就喜欢他这份儿赤诚吗?”
“富贵不淫,威武不屈,贫贱不移,如此赤子之心,朕如何能不喜爱?”赵官家幽幽道,“朕不知道还能庇护他多久,只叹相识恨晚。”
皇后娘娘宽慰道:“陛下洪福齐天,必会遇难呈祥,长寿安康。”
赵官家摇摇头:“朕的身体,朕自己清……鬼鬼祟祟成什么体统!”
皇后娘娘顺着看过去,就见邢泽正在屏风那探头探脑,古古怪怪的模样,不由失笑。
“我瞧瞧您有没有偷偷说我坏话。”邢泽呲着大白牙,“陛下,按时按嘱喝药啊,别怕苦,苦着苦着就习惯了,我明儿还会来的!”
“你还敢管朕了?”赵官家四下寻摸,抓起一个蜜饯丢了过去。
准头十分好,正正砸在邢泽的脑门上。
“哎呦~搞偷袭,不讲武德,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臭小子~”
赵官家和皇后娘娘看着邢泽逃窜的身影,不由得一齐笑了起来。
离了福宁殿,邢泽没有逗留,绕远去了大庆殿。
赵官家病倒的这些日子,宰执们在此设醮祈福,昼夜焚香,邢泽“顺便”来上柱香。
香不香的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态度。
以及展示自己侍疾的成果。
不出所料,凡所见者,无不夸赞辽国公至忠至孝,实乃人臣之楷模。
就连福宁殿的赵官家和皇后娘娘,得知邢泽特地绕路去大庆殿上香祷告,也是心甚悦之。
……
辽国公府。
“妾身恭迎官人归来。”
华兰盈盈一礼,四个小的也跟着起哄。
“恭迎大姐夫回府。”
没错,四个,墨兰、如兰、明兰,还有一个品兰。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卫小娘如此,李氏、盛维和大老太太亦如此。
见识过盛家如今的景象,也见识了盛家三个姑娘的做派,又恰逢庄学究、孔嬷嬷在此,便生了将品兰留下学习的心。
为人父母尽管很不舍,但从长远考虑,此事对品兰大有裨益,便也狠了狠心。
新生力量的加入,让辽国公府的“绝世双煞”变成了“盖世三雄”,溜猫逗狗逮鹤抓鱼之辈又多了一员大将。
是的,三个。
并不是搞孤立,只是墨兰不爱参加她们的嚯嚯国公府行动,可能是放不开,也可能是有顾虑。
邢泽不清楚,也不想去猜。
正经人谁没事老揣摩小姨子啊?
总揣摩小姨子的那是正经人吗?
“好好好。”
邢泽连声道好,将华兰和妹妹们扶起。
“辛苦娘子相迎,有劳诸位姨妹相迎。”
“官人才是辛苦。”
华兰瞧着邢泽憔悴略显邋遢的模样有些心疼,忙让人准备沐浴和饭菜。
等待的功夫,四小只都围在了邢泽身边。
如兰:“姐夫胡须长了呢。”
明兰:“却不失俊朗。”
品兰:“更显英武之气。”
墨兰:“……”
我是谁?我在哪?怎么忽然就开始夸夸了呢?
许是因为林小娘的原因,墨兰面对邢泽总是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惧,一害怕脑子就有些短路,憋了一会才憋出一句:
“大姐夫辛苦了。”
这很不墨兰!
她可是几个姑娘里面文采口才拔尖的,怎么能这么有失水准呢?
墨兰有些懊恼自己不争气。
不过邢泽却是不在意。
“为陛下侍疾,何谈辛苦?”邢泽语气亲切,“要说辛苦,还是你们辛苦了,我在宫里的这些日子,多亏诸位妹妹前来陪伴我家娘子。”
如兰:“姐夫不必客气!”
明兰:“都是一家人!”
品兰:“为姐夫和姐姐分忧,吾等义不容辞!”
墨兰:“……”
她们说的……都是我好不容易想的词儿啊!
“话虽如此说,可到底是帮了姐夫的大忙,府里的库房有不少好玩意,都去挑些喜欢的,算是姐夫的谢礼,如何?”
邢泽一言不合又开始撒币。
如兰:“长者赐,不敢辞,姐夫慷慨解囊,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明兰:“姐夫爱护之心,亦比姐夫之资,世所无双!”
品兰:“得姐夫如此,吾等何求啊!”
墨兰:“……”
累了,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