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扯了扯欧阳炎,低声:“走吧,阿深需要输血。”
说完,她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
阿深,请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醒过来……
苏晚和欧阳炎离开病房。
“苏小姐,我先送你回酒店吧,你下了飞机就没有休息,应该睡一觉。”
苏晚摇摇头,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我哪里也不去,我要等阿深醒来,不然我不放心。”
“这里有我守着的,封少肯定没事。”
苏晚没说话,垂下眼皮,脑袋昏沉沉的。
她是太累了,又饿又困,来医院又看到了岳琦,身体和精神说不上来的难受。
可她知道回到酒店也睡不着,她的一颗心,全在这里了。
欧阳炎见劝不动苏晚,只好在她身边守着。
他走到门口往里面望了一眼,看到岳琦侧着身和封景深相对着,眼睛都不眨着看着他,含情脉脉的,彷佛她和封景深才是一对生死恋人。
真贱呐!
欧阳炎目光担忧地看向苏晚,这是遇到了苏小姐善良大度,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叫她下不来台了。
“欧阳炎,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没什么,我就是怕封总醒了看见你会怪罪我。”
欧阳炎立即走过来,坐在苏晚身边,不想让她看到病房里的那一幕。
“你们什么都瞒着我。” 苏晚撇撇嘴,“结果怎么样?叫别的女人钻了空子。”
“那怎么一样!” 欧阳炎忙说:“封总是为了你拼命,别的女人是为了他拼命,足以见得封总有多爱苏小姐,连命都可以不要的。”
苏晚的鼻子酸酸的:“我要他的命做什么,我只要他好好的,好好地回去和我结婚,再也不要离开我和孩子们了。”
“不会了,韦伯已经死了,危险已经解除了。苏小姐你放心吧,大家都很期待你们的婚礼呢。”
欧阳炎话音刚落,护士从里面走出来,对他们说:“里面的人醒了。”
苏晚立即起身:“走吧,我们进去。”
护士关上了门,对苏晚说: “可是那位先生的女朋友说不想让你们进去打扰他。”
“你有没有搞错?” 欧阳炎怒声,指着苏晚说:“这位才是封先生的未婚妻,那个女人什么也不是!”
“怎么可能?”护士很笃定,“那位先生亲口承认了,里面那位女士才是他的女朋友。”
“你们一定搞错了。” 苏晚对护士说,“让我进去,我要亲口听他对我说。”
护士看着两个人错愕震惊的神情,似乎察觉到哪里出了问题。
她拿起病历翻了翻:“这位先生送来时不仅失血严重,也有脑震荡的迹象,所以,也有可能会出现记忆错乱的可能。”
“什么意思?” 欧阳炎着急问:“怎么和错乱法?”
“你说,这位小姐才是那位先生的未婚妻,但是,那位先生却说,里面的小姐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他很有可能是记忆出了问题。”
苏晚心口一沉,推开护士,打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她看到,岳琦坐在封景深的身边,两个人拉着手。
这一幕如一把锋利的刀刃,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心里,如刀绞一般。
封景深被门口的动静吵醒了,掀起眼皮,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冷冷地刺向苏晚。
“出去!”
苏晚愣怔一下,心底那股疼蔓延至全身,她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封景深,我是苏晚。”
她走近,站在病床边,痛苦地看着他。
封景深冷嗤一声,显然不相信的样子,讥笑:“你是苏晚,那她是谁?”
岳琦回答他:“封先生,我不是苏晚,我叫岳琦,你还记得我们一起从宫殿逃出来吗?我还给你输了血……”
“别说话,呱噪。”封景深用手堵住嘴,示意岳琦闭嘴,他说:“你就是苏晚,只有苏晚才会为我做这些事情,她当了我五年的秘书,早就爱上我了。”
岳琦愣了一下,显然也有些懵。
封景深一醒来就对护士说她是他女友,她又不可置信到狂喜,可现在看样子,他似乎只是把她当做了苏晚?
“封景深!” 苏晚有些生气了,两手抓住的领子拎起来,“你自己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疯了吧?你放开!” 封景深推开苏晚,理了理病服领子。
他的苏晚很温柔的,怎么可能这么粗鲁。
欧阳炎都傻眼了,看见苏晚眼睛红红的,忙走了过去。
“封总,您还记得我吗?”
封景深的目光扫过欧阳炎,不悦道:“废话!欧阳炎,你让这个女人滚。”
“她是苏小姐啊!” 欧阳炎说,“您的未婚妻,您不记得了吗?”
封景深眉心深锁,看了看苏晚,又对欧阳炎怒道:“我哪里来的未婚妻?你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联合骗我!”
“封先生,你不要生气,我这叫让他们走。”
岳琦起身,走过来,对苏晚和欧阳炎说:
“你们也看到了封先生的情况,不是我故意找事情,所以请你们理解一下,不要再来打扰了,不然刺激到他,病情更加严重了。”
苏晚瞥了眼封景深,失望又无奈,只好对欧阳炎说:
“我们先走吧,去找医生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好。”
欧阳炎跟着苏晚离开,关上门时朝着岳琦竖起了中指。
小狐狸精,你最好老实一点!
岳琦不屑一顾,露出一抹得逞的笑,转回身面对封景深时,又换了一副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