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身大汗以后,校奎的酒也醒了,转头看到床上的玉体横陈,眼神里的幽怨,心里难免有些复杂,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挣扎着立起身,穿上衣服,下楼出院子而去。
蒙莲站在窗帘后面看着离去的背影,心情有些纠结,但等他完全消失,忽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脸,叹了一口气,收拾起杂乱无章的床上用品。
校奎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此时街面上已经风平浪静,就像一阵大风括过,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偶尔也有骑着车打着闪光灯的警员经过,但这些警员对一切人群都熟视无睹莫不关心。
这让校奎不由想起国内的扫黄运动来,扫的那天,你只要穿得暴露一点,就有可能请你去蹲小黑屋,不扫的时候,你就是拉客拉到他面前,他也装着看不见,不会管你。——运动一阵风。
泰国和越南一样,街上的汽车少,摩托车多,而这些骑摩托车的,不会按喇叭叫你让路,大路朝天,谁也不让谁,而是技术很好地就忽然拐到你面前,把你吓一跳!
被吓了几次,校奎不愿意走在路中间了,这样下去会出心脏病的,他沿着房子底下走,迈着酸痛的步伐,漫无目的地往前行。
“校奎先生?……校奎先生!”
听到一声叫喊,校奎抬起头来,发现阮怀山笑意吟吟地站在他面前。
“阮先生?”校奎也感到很惊呀,怎么到处都能遇到熟人呀。
“不敢!以后校奎先生就叫我怀山吧。”阮怀山谦虚地说。
“哦,好吧,怀山,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吧?”校奎随意地说,现在阮怀山依靠他发展壮大,从某种意义上,属于他的手下,不能太客气了。
“都挺好的,只是我们的货源运出去有些困难……”阮怀山愁眉苦脸。
“为什么呀?”校奎很不解,这里不是金三角么,还有运不出去的道理?
“现在边防港口查得都很严,夜里偷渡的话,又有可能被其他势力打劫,毕竟现在摊子铺得太快,没有人手组织武装押运。”阮怀山说出了实际困难。
“边防港口查得很严?”校奎自言自语,也想起了蒙莲的丈夫巴蓬,妈的,一千万买了他十几张卡片,能管用么?
校奎从口袋里摸出那十几张卡片递给阮怀山:“你看看,这个好不好使?”
“校奎先生,您这是从哪里得来的?”阮怀山惊喜地叫了起来。
看到阮怀山兴奋不已的神情,校奎还是有些不确定:“这个好用么?”
“好用!……不,太好用了!……”阮怀山激动得语无伦次。
“校奎先生,您太有本事了,这种军方的通行证您都能搞得到?”阮怀山敬佩地说。
“屁的本事,花钱买的!”校奎想起被勒索的一千万泰珠就心疼。
“花了多少钱?”阮怀山怔了怔。
“两千万,泰珠。”校奎说出来都觉得有些丢人,索性一变成了二,想吓一吓他。
“很便宜,很划算!”阮怀山认真地说。
“很便宜?”靠,阮怀山这小子几时变得财大气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