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奎轻松、镇定自若的表情,让那两个汉子心里也没底,他们心里直打鼓。
他们在道上混了不少时间了,见过了各种各样装逼的人,但到最后还不是无一例外地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但眼前的这个青年,到了现在,依然是那么的淡定,那么的从容,尤其是那可恶的笑容让他们瘠背直发冷。
“阿强,你去搬块石头来,我就不信邪了,不怕死的人咱们又不是没见过?”其中一个汉子咬了咬牙,给阿强,也是给自己打气。
“阿强,石头搬大点,我身体轻,搬小了我怕沉不到底……”校奎对着走远的汉子喊叫,转过头,又对呆滞看着他的人说,“那一个屌毛叫阿强,你就叫阿亮了?”
“是又怎么样?”那个阿亮心情烦燥,在地上不断地走来走去。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和你吹吹牛、打打屁,轻松点嘛,紧张干什么?”他说得很轻松,似乎被绑着的是阿亮,而不是他校奎。
“你真的不害怕?”阿亮停下脚步,低头奇怪地问。
“我不说了么?我害怕没啥用,你们准备把我扔江里了,大不了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校奎学着梁上好汉的样子,可惜被绑着,手能活动的话,一定拍胸脯。
“这个你也信?”阿亮很惊呀,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精神有问题,还是傻。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有时候不得不骗自己,这样过得开心一些。”校奎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和我们何小姐有什么仇怨?”阿亮止不住好奇心,这么一个好说话的人居然让何小姐暴跳如雷?
“我和你们何小姐没有什么仇,好像和她哥哥何晶有点过节,她只是为她哥哥强出头而已。”校奎笑笑。
“她哥哥不是城南区的公安分局长吗?和你怎么会有仇?”阿亮上下打量着校奎,论年纪,也就是二十出头,看外表,也不过是一个小混混而已,虽然身穿着一套武警服装,但何小姐说了,这个人是假武警,这么一个小骗子,能和手握权柄的何家对得着么?
“谁说不是呢,何晶上次想污陷我一个兄弟,后来被这个兄弟倒打一耙说他收受贿赂,人证物证俱在,他被停职了。”校奎说了个大概。
“就为了这个事情?”阿亮很疑惑,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虽然他心黑心硬,但都觉得有点过了。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阿莹那个小娘逼,我能和她有仇么?”校奎不满地说。
阿亮点了点头,他从未见到校奎,知道他说的差不多,凡是和何小姐交往的人物,他和阿强都清楚。
“你的遭遇我虽然同情,但是今晚上你必须得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阿亮看着校奎,已经把他看成了一个死人,拿出一只烟来,自顾自地吸着。
“能给我一只烟抽么?”校奎友好地问。
阿亮想了想,就把自己正在吸着的烟弯着腰放在了校奎嘴里。
可是还没立起身来,就被校奎用绑着的手勒着了脖子,一个翻转,把他摔到在了地上!
校奎快速地压上去,一顿猛砸,阿亮停此了挣扎……
校奎一拉,手上的绳子纷纷断裂,然后解开了脚上的绳子,反过来又把阿亮的手脚绑好,从他身上撕下一条布,塞在他嘴里。
只是,绑阿亮的是用布条,而不是从校奎身上解下来的绳子。
他从阿亮的身上搜出一付双截棍,放在身边,才慢慢地吸起烟来。
这时候,阿强才搬了一块石头从黑暗中回来。
“怎么搬到现在?”校奎不满地问。
“这江边,石头很难找,早知道如此,刚才在路上带一块来得了。”听到是校奎的声音,阿强也毫不为意,以为要死的鸭子还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