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审完李海峰,给案子定了性,周所长才走进一间小黑屋,看着正在里面闭目养神的校奎。
“装,挺会装,你小子胆量不小,知道我是谁吗?”周所长拉了把椅子坐下,问。
“当然知道。”校奎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
“哦,你倒说说看。”周所长看到这个泰然自若狂傲嚣张的年青人,心里恨到了极点,妈的,到了我的地盘,还敢自大?
“你一进门,一股王八之气扑面而来,傻瓜都知道你是谁。”校奎揶揄地说。
“哼,你小子挺行,接下来我希望你不要尿裤子……”周所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你想对我施酷刑?”校奎笑笑。
“我们办案,一些手段是必须的,明面上虽然不允许,但局里的人都知道,如果对待犯人都以礼相待,好言相询,那我们啥也不用做了,专门在所里开个辩论会得了,你说呢?”周所长甚至已经想好了各种方法和借口。
“你说得有点道理,但不适用这件治安案件……”
“什么治安案件?这是一件刑事案件,已经清楚明白,明天我就向检察院申请对你进行逮捕。”周所长打断他的话。
“刑事案件?你们警察是怎么办案的,我见义勇为到头来还有错了?”校奎狐疑地说。
“经查明,那个叫白曼的女孩子,和她男朋友李海峰,以及我的儿子与城管分局的郑队长家的儿子四个人到KTV喝酒,你趁他们喝醉酒之机,对白曼欲行不轨,后来,我儿子他们三人清醒后想阻止你施暴,却被你打得伤势严重……”周所长门冷冷地说。
“那个白曼是这么说的?”校奎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不但如此,李海峰也可以作证。——你不承认?”周所长站起来,拿着一根橡胶棍,在校奎面前走来走去,大有一言不合就砸下来的架势。
“谁说我不承认?”没想到校奎说道,“你没看我的笔录吗?”
周所长确实没有看过校奎的讯问笔录,以他的想法,不管校奎承不承认,他先把这件事情做成铁案,等案子定了性,再来收拾这个人。
“你承认你对白曼欲行不轨?承认打伤他们三个人?”周所长有一种无力感,拳头握紧了,打出去,却没有人接招。
“打伤他们三人我承认了,至于对白曼欲行不轨的事情,你的手下不会办事,没有问,所以还没说,现在你问了,白曼也说了,我干嘛还藏着掖着的?”校奎云轻风淡地说。
“你……”周所长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地说,“你有种,那你就准备坐牢吧!”
“坐不坐牢好像不由你说了算,我倒是希望你的证据能站得住脚。”校奎一脸轻松地说。
“你欲行不轨在前,又伤害他人在后,你自己也都承认了,还站不住脚?”周所长口吻不善地问。
“我能不承认么?你还没问我,就给我的案子定了性,我反驳有用吗?再说了,你进来就横眉立眼的,我敢不承认么?”校奎还是那样不温不火。
“你给老子等着!”
周所长扔下橡胶棍,气得胸膛起伏,走出了小黑屋,来到办公室抽烟。
看来那小子对法律懂得不少,对他们用的方法和程序也是门儿清,作为一个派出所领导,他不会傻到自己去揍人,而不得不留一手,但这口恶气一定得出。
“叫小张和小覃过来。”周所长打电话到值班室。
一会儿后,两个辅警来到。
“周所长,您有什么吩咐?”二人同时说。
“关在小黑屋那个小子,你俩去好好收拾一下,打不死就行……”周所长盯着他们说。
“这个……”两人犹豫了起来,不明所以。
“怎么?是不是不想干了?”周所长黑了脸。
“所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小张心里一惊,急忙说。
“你们放心,大胆去做,出了什么事情有我替你们兜着,等以后有转正的名额我会优先考虑你们的……”说完周所长着急去医院看望他儿子去了。
“覃哥,你犹豫什么呢?打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小张看到周所长走远,对另一个辅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