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劫和慎在无极剑派的山头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他们从山顶走下,边走边欣赏那些独具风格的宝塔建筑,贴近观察栩栩如生的石狮子。
时不时争论几句关于建筑审美的哲学问题。
没多久,他们来到青石广场旁,驻足观摩剑派弟子舞剑。
剑派弟子动作整齐,力道也不大,就好像是在表演一般,而非磨炼杀人的技艺。
劫和慎都很少见这般剑法,飘逸洒脱,似乎不完全为收割性命而生。
没多久,两人就理解这些粗浅的基础剑招,他们感觉毫无用处,也就索然无味地离去,转头欣赏山上其他独特的景色。
慎漫步在竹林间的小径,劫落后他一个身位。
两人速度很慢,似乎是在慢悠悠欣赏竹林的美景。
“我觉得并不过分。”慎突然开口。他面向一侧,看着节分明的苍竹。
“我还以为我们回到过去了,那时候我们只在乎生活的乐趣,哪像现在。”劫低声笑道,“只是没想到,你还是忍不住说教。”
“我没有在说教。”慎手指抚摸竹节,就好像在宽慰他和劫之间的矛盾和偏见。
“那好吧,你刚刚说什么?”劫说,“什么东西不过分?”
“许白提出的,他想让瓦斯塔亚人拥有葵林,作为和谐的家园。”慎解释。
“不过分又怎样?”劫不屑一顾,不知是对慎还是对许白,“不过分我就要应允?”
“哎呀呀,怎么了,堂堂暮光之眼,在可怜那些瓦斯塔亚人?”劫阴阳怪气地说。
“你可别忘了,瓦斯塔亚人在战争时期,都做了什么!”劫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厉。
一阵劲风吹过,竹林发出如浪潮般连绵的声响,就像劫不绝于耳的言语攻势。
“他们为诺克萨斯军队带路,帮着围困普雷希典!呵呵,结果呢,诺克萨斯撤走的时候,把这些蠢货杀了个干净!”劫嘲讽道。
“不是所有瓦斯塔亚人都这样……”慎小声辩驳。
“你以为他们在乎什么!”劫凶狠地看着慎,“他们想跟、能跟人类和谐共处?”
“别天真了,慎。这是两个种族,关于生存的无限竞争,是不择手段的你死我活!”
慎没说话。
劫见状,稍稍舒缓语气:“如果瓦斯塔亚人真的只要葵林,确实不过分。可那又怎么样?”
“难道我,劫,影流之主,一声令下,那些生活在葵林的居民,就乖乖搬家吧?”劫语气顿挫,用一种夸张的“不会吧不会吧”的眼神看着慎。
“难道我勒令影流弟子,闭门不出,那些打击瓦斯塔亚人的兵团,也会收手?”
“别想了,慎!不过分又怎么样!你做不了决定,我也做不了!只有他许白,拿出令世人刮目相看的力量,帮助瓦斯塔亚人把葵林的居民赶出去!”
“而我是人类,我自然站在人类这一边。”
风静叶不动,两人也停下,互相看着对方。
“我不是孤家寡人,慎。”良久,劫才悠悠开口,“我是影流的主人,我要对教派负责,我要对给我押注的人负责,我不能凭我的喜好做事!”
“就算我网开一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许白也要有起码的力量,让我能给我这边派系的人,一个体面的理由,哪怕它看上去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