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扮相,最适合混迹在赌坊酒楼和茶馆儿,这些地方往往才是情报流动最多最频繁的地方。
从黄狼搜集回来的情报看,那请柬,可不是寻常的东西。
小阿俏出身风尘,虽然早就为自己赎了身,但为乐凤鸣楼的一帮姐妹,还是没有脱离这个行当。
她之前邀请那些军阀政要、富商巨贾,使用的都是凤鸣楼特制的请柬。
唯有她自己手绘的,具有特殊的意义。
意味着,她以后就跟定了那个人。
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身契”。
凤眼女人并不知道,小阿俏已经作为最大的彩头,被许言给赢过去了。
这张请柬无非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行了,你去歇着,把该来的人叫来吧。”
许言摆摆手,并不想为难这个美丽的女人。
凤眼女子无奈,只能转身离开。
而另外两个女人则更卖力地服侍李双和赵国忠,生怕连她们也被请出去了。
“许先生,久等了。”
充满魅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小阿俏随即走进来,笑意盈然地看着许言。
“不算久,你来挺快。”
许言一语双关,小阿俏却全当没听出来。
笑着打趣:“是,我是那刚出斜月洞的孙猴子,刚听说您来了,就一个筋斗云,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她并不提自己让凤眼女子代为迎接的事。
许言也没想拿这事儿说嘴。
说白了,小阿俏是有分傲气在的。
她能从一个弱小的风尘女,走到今天凤鸣楼大姐头的位置。
容貌、头脑、脾性,手腕儿,样样不缺。
自然是眼高于顶。
加上,许言并不是她一眼中的男人。
虽然她承认,对他是有很浓厚的兴趣。
但作为彩头被送给一个男人,还是让她感觉到了一份难言的屈辱。
所以,今晚的花魁赛,就是她稍稍发泄的一个途径。
这点,她自己心知肚明,许言自然也心如明镜。
很快,楼下传来司仪的声音。
居然又是那凤眼女子!
小阿俏似乎是在解释一般:“凤儿原本就是今晚的司仪,只是听说门口有些热闹,出去瞧了一眼,看到是您来了。”
“所以才临时替了我一下。”
“许先生,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这话不仅把她的不露面,给了个合理的解释,同时,也把那凤眼女人给摘了出去。
果然,小阿俏对自己手下的那些姐妹,绝对是护得很紧。
“她很周到体贴,再说,美人在侧,只有承恩,没有责短的理儿。”
许言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楼下的场子。
眼中波澜不兴,并没有他说的那般动情。
小阿俏一直在暗中观察许言。
这男人确实很不简单。
凤儿跟在她身边最久,也是调教得最久的。
独特的魅力气质,也收服了不少裙下之臣。
可是在许言眼中,她却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仅此而已。
并没有能留住他的更多关注。
那么,自己呢?
她小阿俏会不会勾动这清冷贵公子,眼中一丝丝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