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捏捏自己肚子,徐碧琛自卑地说:“瞧我这身膘,不及姐姐万分之一的纤细。”
季宝儿面露得意之色,但很快隐去。
“最近吃不下什么东西,就同你之前生病一样,清瘦很多。”美人说话,声音都如落玉盘。
徐碧琛说:“啊,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要想方设法把自己给弄病呢,原来是想用这种方法来解释变瘦的原因。
钻进被窝,和季宝儿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感受到身边的丰满,她艳羡交织地说:“平日里看不出,真要到脱了衣服才晓得,姐姐竟如此丰腴…”
关键是该瘦的地方瘦,该大的地方大。
这该死的精怪!
季宝儿听她自动把此事解释成穿了衣服看不出来,心里很高兴,这样一来,她还省了口舌去掩饰。
“大了也不好,穿兜儿挤得慌。”季宝儿笑笑。
呵…徐碧琛暗暗骂道:大得慌你还想方设法的去变大,真是俗不可耐,口是心非。
“姐姐这样正好,虽丰腴,却不是大得过分,好看呢。”嘴上还是要以吹捧为主的。
被她哄得开心,季宝儿稍稍放松了些心情,没有之前那么抵触她的到来。
她心想:一百积分花得值,变化缓慢而自然,谁都看不出破绽。
再瞅瞅自己那婀娜有致的身体,简直心花怒放,满意得不行。
对此徐碧琛想说:这么大变化,鬼才看不出来!前不久还跟她一样是个干瘪豆芽菜,这才一个月不到,就发家致富变山丘了,谁相信?
两人内心里谁都看不惯谁,偏面上都还作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荷如被徐碧琛教训过后,老实得很,跟换了个人似的,别提有多勤快了。她进来熄了灯,只留床前一盏,闪着飘忽昏暗的光,又为主子们点了熏香,乖乖到门口去守夜。
徐碧琛侧着身子,把墨点捂进怀里。
墨点用毛茸茸的尾巴扫了扫她脸,喵喵喵的叫了会儿。
“宝儿姐姐,你想家吗?”寂静之中,她先开了口。
季宝儿愣了愣,淡淡说:“怎么会不想?”
“珏哥哥灭了你的国,你…还要做他的妃子,一定很难过吧。”琛妃的声音里充满着同情。
“若是可以,谁愿意做杀父仇人的女人。”宝贵人垂眸苦笑。
“哎…其实珏哥哥并不是个坏人,可惜与你,缘分不对。”
“父皇对不起天下人,唯独没有对不起我,琛儿,没什么缘分不缘分,我与皇上此生都只能如此了。”她说到伤心处,轻轻哽咽一声。
徐碧琛立刻道歉:“姐姐莫伤心,进宫也非你所愿,是那些臣子,非要把你送进来投诚,我们女人,总是做了政治的牺牲品。”
“我这辈子,不再奢求有什么情爱,只盼着琛儿妹妹能与陛下恩爱如初,就足够了。”她柔柔说着,在人瞧不到的地方,眼里却闪烁着嫉恨的微光。
“姐姐还在病中,当心忧思过度伤了身子,都是琛儿不会说话,硬要挑起这个话题。”
“无事,难得能与琛儿同眠,聊些以前无人可说的话…也会好的。”
琛妃又叹口气,很是惋惜:“姐姐这般冰雪傲骨的佳人,却困在了深宫樊笼里,实在可惜。”
话聊到后面,困意上头,两人纷纷坠入梦乡。
第二天,徐碧琛很早就醒了,她还要去皇后宫里请安。
玉足落地,彤云已在外边候着,她昨日和主子一起来的清暑殿。几个宫女带着琛妃常穿的服饰过来,在妆台前为她梳妆打扮。
其他人和宠妃的宫殿确实有许多不同。
光是这桌子的材质、做工,就有天壤之别。
徐碧琛也不嫌弃,任宫女打扮,完后,未惊扰宝贵人,就往宫外去。
荷如还在外头守着,眼下一片淤青,看着很是憔悴。
彤云抱着个锦匣,里面装着琛妃日用的护肤物品。她瞅了眼荷如,觉得可怜,就让彤云将匣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盒小小的白玉膏。
“娘娘…”荷如惊讶抬头。
徐碧琛捏着白玉膏,对着她晃了晃。
“拿去,指腹抹些沾眼皮下面,几天就消掉了。”
荷如感恩戴德的接过,又听琛妃疑惑地说:“你成天在外头站着干什么,难道不用打水伺候姐姐起身吗?”
她语气一变,怒道:“莫不是你这刁奴存心怠慢宝儿姐姐?”
“没有,奴婢没有!”荷如急忙摆手否认,很怕又被娘娘责骂。她解释道:“贵人平时都不让奴婢进屋伺候…”
徐碧琛狐疑地看向旁边两个宫女。
那两个宫女在她的威视之下,瑟瑟发抖,更连与她对视的胆量都没有。
“荷…荷如说得是,贵人的确不让奴婢们近身伺候。”
“那你们什么也不做,只守门?”少女柳眉一皱,一股上位者的威压无形释放,压得几个宫女背心发凉。
“奴婢们还会打扫下庭院…贵人经常让我们去打扫,奴婢们不敢闲着。”她们怯怯地说,看那模样,不像撒谎。
听完解释,徐碧琛放软了口气,道:“贵人金贵,你们做事不要笨手笨脚,细心伺候,这才是奴才的本分,明白了吗?”
荷如她们点头如捣蒜,作出绝对乖顺的样子。
送走了琛妃,三个宫女如释重负,心里只盼着她再也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