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和景珏约定好,办完寿宴让她轻松轻松,不准有事没事骚扰她。
景珏自知最近把她累坏了,哪怕心里很想和她亲近,也强忍着愿望,孤零零地睡了两天养心殿。
第三天夜里,月凉如水,看着一地银辉,某人心拔凉拔凉,实在忍不住了,起身换了衣服,悄悄咪咪溜达到披花宫窗前,刚想故伎重施翻进去,就听见里面那人凉凉的声音。
“皇上,窗户已经封了。”
景珏:“……”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觉!
女子叹了气,似乎拿他没什么办法,无可奈何道:“您走正门进来吧。”
皇帝没辙,只好绕到正门。守夜的宫女本来掌了灯,头一晃一晃地打着瞌睡。
说实话,景珏并不想惊动她们。毕竟自己大半夜地突然出现在门口,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但……
他颇为为难地看着眼前两个宫女,她俩很是尽责,哪怕已经困得上眼皮搭下眼皮,还是站得挺挺的,把门口给彻底堵死。
想推门进去,怎么也绕不开这俩丫鬟。
“咳…”皇帝咳了声。
宫女到底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虽然忍不住打了瞌睡,但睡得并不死。一听到声音,一个激灵,立刻醒了过来。
“皇…皇上……”为首的宫女颤颤巍巍道,对自己刚刚睡着感到很心虚,非常怕被皇帝责罚。
其实景珏很理解她们,都是凡人,哪儿能完全不困,时时刻刻保持清醒呢?
不过他还是严肃地批评了一句:“下次不要睡着了,万一娘娘有事唤你们怎么办?”
先声夺人,她们就不敢好奇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
果然,宫女们羞愧又畏惧的低下了头,完全不敢看他。
“把门打开,让朕进去。”
狗皇帝说话一板一眼,威严十足,仿佛宫禁之后突然出现的人不是他一样。
宫女平时就不敢不听皇帝的话,这会儿犯错被逮个正着,更是殷勤,他话音都还未落,门就已经帮他推开了。
景珏迈了进去,门又轻轻合上。
屋里没点灯,只有屏风背后发出了微弱的烛光。
她大晚上不睡觉在干什么??
景珏顿时来了气,威风凛凛地走进去,想要把做坏事的小丫头给抓住,狠狠批评,把她骂得没脾气,自然服服帖帖任他抱抱、亲亲。
他走到屏风前,眼睛瞪大。
“你可是见新晋的状元郎英俊潇洒,也要去考女状元了?”
瞧瞧这架势,床前摆了张桌,桌上的书垒成几层高,都快把她脸蛋盖住了。还点了蜡烛,零星烛光,地面投出女子纤细的影子。
徐碧琛半边身子埋在被窝里,半另一半身子探出来,俯在桌上,整个人软绵绵的,像条毛毛虫。
她从书堆里抬起头,道:“原来您也晓得状元郎长得好呀。妾身晓得了,您该不会是按模样选的状元吧?”
景珏愣住。
“你…你大逆不道!”
“不守妇道!”
“该浸猪笼!”
徐碧琛莫名其妙,不知他发什么疯,道:“我怎么了?”
他忿忿地说:“你夸其他男人好看。”难道她不知道,世上最有权势,最俊,最有男人味的男子已经站在她面前了吗?
哦,吃醋了啊。徐碧琛闻到了这浓郁得快满出来的醋味,又低下头,继续她的翻书大业。
景珏朝她走两步,不满地说:“朕生气了,你不劝我吗?”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她到底懂不懂!
“是您自己说的谢状元长得好看,不是妾说的。”徐碧琛纠正他道。
谢云臣那小子,细皮嫩肉的像个女人,哪有他孔武有力?哪里比他有男子气概?她是猪油蒙了心还是鸟屎糊了眼,真是眼拙。
景珏加重字音,强调道:“那朕还觉得虞七小姐美若天仙呢!”
快生气,快生气啊,来骂朕!
徐碧琛笑着说:“您这么喜欢,当时怎么不直接纳进宫呢?妾觉得很好,宫里姐妹本就不多,唔…让妾看看,封虞七小姐个什么好呢,婕妤?不不不,她这么美,家世也好,要琛儿说啊,怎么也得给她个嫔位。封号的话…不如就叫美嫔吧,横竖您也是图人家的美貌。”
美嫔,亏她想得出来。
景珏一阵肉麻,急忙打断她:“朕错了!不喜欢,不喜欢她,只喜欢你行了吧?”她那张嘴,太能说了,完全斗不过她。
琛妃无辜地摊手,道:“您是皇帝,要雨露均沾才是,妾可不敢妄想万千宠爱于一身。”
这女人……
皇帝气得牙痒痒,大步上前,把她拎鸡仔似的从被窝里提出来。
徐碧琛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屁股已经先一步感受到了凉意。
她惨叫一声:“快把妾放进去!我…我没穿裤子!”
天越来越热了,她贪凉快,心想反正身边没人,索性脱了亵裤,光着屁股钻进被窝。
景珏单手拎着她,将她悬在空中。
“还雨露均沾吗?”他笑眯眯地说。
徐碧琛本来就不高,被他提起后,两条腿在空中乱蹬两下,惨兮兮地说:“不均不均,都沾我一朵花身上吧。”
皇帝哼了哼,在她床边坐下,手稍稍松了一些,把她摁在大腿上。
他恶狠狠地咬了口少女粉嫩的唇瓣,声音嘶哑道:“没良心的小姑娘。”他每天都这么想她,想得喝不下水,吃不下饭。只有她,像个薄情郎,没了他陪在身边还是过得滋滋润润,不见半点消沉。
她轻轻叫唤一声,嘴上疼得厉害。
“您轻点儿…”怎么跟头蛮牛一样。
景珏不肯轻易放过她,揪着那樱唇不放,百般缠绵,直待她嘴唇微肿,才将它松开。
“想我没?”星星点点的烛火下,她脸庞光洁如玉。
十几岁的少女长得真快,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她和初进宫时有了许多不同。
身材像抽芽的柳条,愈发纤细苗条。连这张娇嫩的脸蛋,也一天赛一天的好看。
景珏把鼻子埋在她的发间,很依恋这种靠在她身边的感觉。
徐碧琛摸了摸被亲到发麻的嘴唇,弱弱地说:“想…”她敢说不想吗?恐怕会被欺负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