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瞥到李鹤年,这副显得很是卑躬屈膝的神态,陈东升莫名感到一丝好笑。
先前还想着要以西武山李家的名头压他,现在就变得这么快了,这家伙还真是个人精啊。
不过既然猜到一些他的打算,还有胆量询问,也算是没有辜负自己先前的谋划。
当即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慢悠悠的喝着茶,一边不紧不慢的对李鹤年说道:
“哼哼,这大幽朝内的四大世家,之所以在这多年来一直压在天下世家豪族的头上,无外乎是在当初大幽王朝建立时,押中了各自的赌注,这才坐上了大幽这艘巨舰,一路乘风破浪,成就现如今的基业。”
“但眼看如今王朝即将倾覆,天下也将大乱,对于天下各方势力而言,无外乎是一次推翻洗牌的机会,就看谁能够押中驶向下一个时代的船票,谁就能够成为新的四大世家!”
这番话,虽然不是什么至理名言,但对于李鹤年这等致力于发展家族的人来说,无异于是一次极大的心理上的震撼。
押中一条真龙,那最少也是能够在乱世中割据一方,自成王侯的大人物,
这等人杰别说会不会对他们李家瞧的上眼,就是看上了,怕也没有多少份量。
他李家不过是武威城的豪族,最强者都不过炼皮境巅峰,连个罡气境武者都没有,又有什么值得别人窥伺的呢。
这不是闹嘛!
怕是将自儿个都搭进去,也激不起一丝水花来。
但看着陈东升已经昭然若揭的目的,强忍着心头的悲凉和不甘,李鹤年还想做一下最后的尝试。
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陈东升,哭丧着脸,语气有些干巴巴的说道:
“城主大人,您就别为难我这个小老儿了,我们李家最多也就是有些薄财,根本就不足以做下这等大事,更别说押宝真龙了。”
“怕是将我们自儿个的百年基业都搭进去了!”
嘿,这老家伙估摸着认为自己和他说了这番话,是想要弄个名头骗取对方的百年基业呢,怪不得这般抵触。
察觉到这个缘由,陈东升也不再遮掩,当即大大方方的表示道:“李老家主啊,你们李家在武威城多年,已经在这里攒下了一份不菲的家业,如若在这个时候去往别处,岂不是要从头开始。”
“且不说这里面的艰辛,就光是如今在这乱世之中,没有强绝的武力,还不是危机重重。”
“况且,这世间有很多一步登天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你们李家经商多年,对我接下来的计划很有帮助,还请您不要推辞了!”
听着耳边这番半是劝解半是警告的话语,李鹤年面皮哆嗦了几下,浑浊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无奈。
沉默半晌,这才猛然抬头,目光坚定,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李鹤年听从主公吩咐,今后武威李家和城主大人共进退!”
虽说是有些被逼无奈,因为他们身家性命都在陈东升的手上,若是在不听从,一个不开心将他们全家抄斩咋办,还是保住性命再谈其他吧。
投诚的话一经说出,李鹤年也不给自己后悔,当即起身,对陈东升郑重行了主公之礼。
对于这点,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族长,自认为还是有些魄力的。
既然做出了投靠陈东升的决定,那么必然要全力以赴,这可不是他一人性命所在,而是全族数百口人的性命之系啊,万万不得有失。
再者说,上了对方的战车,那么无非是两个未来,一个马上就一飞冲天,一个便是粉身碎骨,跌落深渊。
听到李鹤年的这番表态,陈东升脸上当即闪过一丝喜色,原本僵硬的神情瞬间变得柔和,几步就来到对方身前,双手搀扶上前。
“君不负我,我必不负君,自从之后,武威李家与我陈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下面我要讲的就是交待你接下来去做的要紧事,你们家经商多年,自然是素有经验,这方面交给你们我是再放心不过了。”
李鹤年当即整理下衣冠,摆出一副郑重至极的神态,竖耳准备听下主公的一番谋划。
“今后,李家在城内建立四海钱庄,目的则是大力搜寻民间的大量白银和黄金等硬通货,可以庄内开具钱票,储户可以用来兑换存入庄内的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