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陈阿生一边剧烈喘息着,一边哭丧着脸,声音带着些哭腔道:“少主,城主,城主他.......”
“我父亲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陈东升本就处于心神不宁中,听到陈阿生这般话语,更是烦躁不已,当即加大了语气,带着些许怒气道。
“城主大人的校尉刚刚来报,说,说是这次他们出城围剿周边山匪,遭遇了山匪们的埋伏,不仅损失惨重,而且就连城主大人也身受重伤......”
“什么?!!”
虽然在陈阿生略带哭腔之时,陈东升就心生不妙,但真正听到这道惊雷般的消息时,依然将他震的不轻。
这怎么可能呢?
就算是被周边山匪给埋伏了,但以武威军全副武装的战力,根本不足为虑啊。
更别说,他的父亲陈元庆可是有着罡气境的修为,虽说只是刚刚跻身到中三境,但也是周边城池的武者中名副其实的强者了。
怎么会被那些不过下三境的山匪给打成重伤。
除非......这件事情非同寻常。
只是现在已经不是他多加思索的时候了,当即让陈阿生在前引路,火急火燎的朝着父亲陈元庆目前的修养地奔去。
不管这中间的过程如何,只要陈元庆生命无碍,就算是武威军全军覆没了,也只是动了武威城的筋骨,动不了真正的根基。
但万一......
不敢再想下去,陈东升只觉的自己此刻,远比先前修习虎磨搬血功的时候还要燥热,不仅浑身析出大量的冷汗,就是心脏都噗通噗通剧烈跳动着。
两人一路赶到了目前陈元庆修养伤势的主房,房外已经被一道道身穿寒光铁甲,手握锋锐戈矛的兵卒严密封锁。
单从外面去看,犹如铁桶就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而在这些兵卒中的,有着一位赤裸半身,鲜血流淌不止的雄壮汉子,一手握着硕长的精铁长矛,正在房外神情焦急的左右踱步。
这时,铜铃大的双眼乍一看到从外面迎头赶来的陈东升,粗犷的面容当即露出一丝喜色,只是这缕喜色放在他的脸上,显得异常狰狞。
“少主,你可来了,多的话就先不要说了,赶紧去屋内,主君此刻正要召你进去!”
“好的,王叔,这里就麻烦你了。”
此人正是武威军中的校尉王铁虎,论及辈分只在陈元庆之下,放在往常,就算是陈东升见了对方,也要恭敬称呼一声。
如今一切从急,陈东升也不和眼前壮汉客气,当即迈入了房内,神情凝重的看向躺在床榻上的熟悉身影。
在看到陈元庆双目紧闭,脸色煞白一片,要不是口鼻中还有微弱的呼吸,怕是他都以为是具尸体了。
连忙扭头看向在床榻前把着脉络的老者,低沉的询问道:“父亲,这.........吴伯,我父亲他究竟如何了?”
吴伯是城主府内的专用医师,不说医术有多么的精湛,但也是放在武威城内,算是数一数二的顶尖医师了。
此刻的吴伯,一边眉头紧皱的把着陈元庆的手腕经脉,一边时不时抬头凝视着他那苍白的脸色。
过了好半天,才缓缓摇了摇头,看向陈东升的目光无奈中叹了口气:
“少主,老夫对此也是无能为力了,主君的身体已显油尽灯枯之状,即使老夫的医术再如何高明,都无法填补生机泄露的能力啊。”
“这,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嘛?!”
饶是陈东升自觉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心神一时间也被吴伯的一番话重重一锤,差点失了神态。
救治陈元庆的伤势,不仅仅是因为此世对方身为自己的父亲,已经尽到了身为一个父亲的责任,自己身为孩子自然要尽力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