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和林炎走至屋外,林炎也不怕众人听去,边走边对宝玉道:“二哥,是不是怪兄弟刚才多事?”宝玉忙问是何意,自己并没有那般想。
林炎见已出贾母正院,便道:“黛玉自小体弱,心思敏感,恐打扰到你,再说就算我也不便黑天白日和黛玉在一起玩闹,二哥还是和我一起住吧,你住西,我住东,我们兄弟俩吟诗作对,探讨奇闻异事,岂不有趣?再说——”只说了半句,便笑着不言语了。
宝玉好一会道:“这是自然,炎兄弟不必多虑,我定不会扰到林妹妹的。”
林炎点头,又道:“至于老祖宗给的丫头,我顶多住两三年,便要回去,到时候再看她们意思吧。”
宝玉这时才腼腆一笑,喜自己的玩伴这般怜香惜玉,暗道自己没看错人。
林炎这时已和宝玉进了林炎屋内,春花早已给两人倒好了茶,两人就坐,宝玉这时痴病又犯,直盯着春花看,不加掩饰,林炎知道知道这是宝玉的顽疾,而且横竖自己只住一两年。
也不怪罪,只是问道:“喜鹊呢?”
门口的一婆子进来道:“喜鹊姑娘刚去偏房拾掇房间去了,一会就来。”
林炎点头便让退下,婆子走后,林炎便道:“二哥,你觉得喜鹊名字怎样?”
宝玉想也不想道:“要不说不如晴雯二字好。”
林炎问为何,宝玉道:““花气袭人知昼暖,鹊声穿树喜新晴,我房内有一丫鬟,姓花,我便取袭人二字,喜鹊又有鹊字,再取晴雯二字岂不妙。”
林炎心想:到了我这还想着日后要回去?
便对宝玉道:“我觉不妥,应叫秋月才好。”
不等宝玉反应,林炎便吟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宝玉呆了半会,才回神对林炎说名字是不错,但是还是不如晴雯二字好,秋月名字看着好,但是已临冬天。
看着宝玉期翼的眼神,林炎觉得今天已经够压制宝玉了,过了反而不利日后交往,便遂了他的意,宝玉顿时喜笑颜开。
又问林炎在愁什么,林炎只说今日已经晚了,明日再说。
宝玉也见天色已晚,袭人和奶娘已经在门口游廊等了他一会了,便起身告辞林炎,回贾母处了。
林炎这才长出一口气,正要洗漱时,就见喜鹊掀帘子进来了,进来后便来到林炎身边垂头而立。
林炎把春花叫来,给两人互相介绍,后道:“今日天太晚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在过来再说。”又道:“你以后叫晴雯吧,怎么样?”
喜鹊道:“爷喜欢就好,我们哪里有挑的,一切随爷。”
林炎听不出毛病,就让晴雯下去了。
春花随即给林炎更衣,洗漱,因为是夏天,两人穿的也不多,一来一去,两人便眉目间有了别样的东西,气氛也随之不对。
春花今年十二,林炎今年十岁,林炎年岁虽小,但是两世年龄加起来已经快四十了。
林炎也是不停告诫自己,血气未定,不能犯色。
两人虽然晚上虽然玩闹,但是从没走过火。而春花只当林炎真在玩闹,也没有多心。
就这样,林炎把着春花的手两人玩闹一会后,便躺在床榻上随着春花扇子的摇晃慢慢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