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太又高喊:“请新娘新郞叩拜族老。”

这时，陈小五才看到堂上还坐了一群老太太。

又对她们磕了头后。

“请新娘新郞叩拜祖宗家法！”

陈小五便看到堂上有块灵牌。

便又叩拜！

“请新娘新郞叩拜天地！”

又叩拜！

“礼毕，宣读婚书。吉年吉日吉时，新娘姫南阳迎娶新郞陈小五。堂上众老为证，家主为主。众宾所至，众望所归。愿你们夫妻二人百子千孙，花繁叶茂！此书上表朝廷，下示庶民。”

宣读完婚书，又将婚书送到姫若雪手上。

姫若雪从袖中掏出一枚玉印，戳了一印后。

便将婚书递到姫南阳手中:“南阳，你以后可不能独享呦！”

姫南阳乖巧的:“谢谢奶奶，等我家相公身子骨好些了。便让他去向您问好请安！”

“嗯，还是我的孙女懂事。你要将他调教好。”

“好的，奶奶！”

姫南阳说完却转身朝着府上主席上的一个女官走去。

到了那女官身前，又是笑脸盈盈着:“请城主大人赏个戳儿！”

那城主长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个吃货。

还画着浓妆，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瞅着陈小五:“新郎不过来表示表示吗？”

陈小五立即上前，然后假笑着:“城主的意思是？”

“这印与不印，全凭新郎的悟性。”

她色眯眯的瞅着陈小五。

陈小五已懂，便强忍心中不适，在那城主脸上亲了一口。

还要强颜欢笑:“城主大人英明！”

那城主才阴阳怪气的:“嗯，不错不错，有眼力劲。这印，本城主印了！”

便从怀里掏出一枚玉印递给姫南阳。

姫南阳端着印就往她的婚房跑。

不一会儿，就双手举着印出来。

又高举着印对那城主:“谢谢城主大人成全。”

“你这新郎不错，以后有时间让他去我那坐坐。”她色眯眯的看着陈小五。

顺手接过那枚玉印。

“好的好的！”姫南阳依然乖巧。

陈小五知道这个坐坐是什么意思，但他还要强颜欢笑着应付。

那城主却已经伸手向陈小五身上摸来，摸了一把后。

猥琐的:“嗯，不错不错！”

这时，姫若雪也来到桌前。

她双手举杯:“城主大人好眼光，我们姫家的人就是您的人，到时候我亲自送他去您府上。”

“若雪姐姐就是聪明伶俐，那我就恭祝姫家万子千孙，世代绵长。”

姫若雪大喜，高声喊:“谢城主大人吉言！”

姫家的人都出来了，都举着杯喊:“谢城主大人吉言。”

这套行程下来，陈小五都差点吐出来。

真他妈的虚伪，这群又老又丑的臭鱼烂虾。

但他还要去端杯相敬，要装出一副毕恭毕敬，十分荣幸的样子。

太他妈个逼的操蛋了！

这就是人吗？

陈小五知道，这就是人！

还美其名曰礼也。

他强忍着不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后被姫南阳以他身子虚弱为由，送回了婚房。

陈小五心里累得喘不过气来。

只能抱着姫南阳:“南阳，我快变成畜生了。”

“相公，人本来就是畜生嘛。别想那么多，你休息休息。我去应付她们。”

“别喝醉了！”

“嗯，我有分寸的。”

姫南阳甜美的笑着。

陈小五看着她的背影，才知道她有多么不容易。

陈小五也不明白是什么让这里的人变得如此虚伪，这么复杂。

他并没有继续思考人性，而是独自望向窗外的黄昏。

脑子里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重整这个肮脏的社会！

但前提是他要能逃出这座府邸，逃出这座城。

然后活下来！

然后才能有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