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族老们想到甄逸一家,对齐寿也是心怀恨意,如今黄巾之围已经解决无需害怕他,连忙拱火,
“不错,齐寿狼子野心!太守快派兵逮捕他!”
“臧大人,此子不除,中山难安啊。”
臧旻狰狞睁眼,唤来心腹张司马,
“快去速速擒拿齐寿!”
张司马欲言又止,跪下久久不语,臧旻看后大怒,
“张司马你什么意思,你在违抗我的命令?!”
“大人,目前城里只剩八千士卒,其中有三千伤兵,还有一千多士卒是受甄家两兄弟指挥,若去抓齐寿,相当于四千对两千……”
“大人,人家五百人打败十万大军几乎没伤亡,咱们一万五千人被这十万大军被打掉一半兵力,如今最骁勇的骑兵也几乎全军覆没,怎么抓啊?”
“噗!”
臧旻再度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眼睛几乎要瞪出来,
“你的意思,我堂堂一阶太守,居然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县令?!”
“甚至不能替我儿报仇?!”
甄家族老们,和其他官员也纷纷震惊,不知不觉里,如今竟到了这样的情况了吗?!
臧旻眸子一扫,冷笑着看向城楼上心思各异的人,旋即像回到年轻力壮的时候,冷静地扶起张司马。
“我知道了,你下去好好操练兵马,我自会奏疏朝廷,还有告知我几位至交,就不信这个齐寿能在我中山郡,翻腾出五指山!哼!”
甄家族老们、还有一些官员,刚刚还想着笼络下齐寿,听到这话后都连忙打消了心思。
是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臧家和许多世家都有交情,和张家更是过命的交情!
况且。
大瀚还没亡呢!
大瀚的法度还在,而且掌握在臧旻这样的大人物手里,他齐寿出手伤人,岂能逃过追查,不死也要剐层皮!
“不、不好了,张宝又杀回来了!”
张司马张大了嘴,看向远处乌泱泱的黄巾。
“什、什么?!”
臧旻大惊,都顾不上去城下去接儿子去救治,伏在城垛上嘴唇发白。
大地震动。
黄巾翻涌。
就在好几里外。
张宝身后集结了两万多残兵,恶狠狠地看向臧旻所在的方向。
臧旻浑身一颤,差点被看得当场坐在地上!
他紧张地拉过张司马,
“城里的士卒呢,快,快拉来守住城门!”
“咕噜。”
张司马吞咽口水,满脸的震撼和惊叹。
“大人,您,您看……”
楼上的中山郡大人物们,循着手指看去。
只见。
苍茫大地上。
从城楼下。
缓缓驶出一匹赤红的骏马,驮着一位全身玄甲染血、头戴玉带、脚踏流云靴的少年,悠悠上前。
他独自站在黄巾大军阵前,一二里处。
岿然不动。
一手乌金长枪,一手赤青长剑。
仿佛视眼前的几万黄巾军如同草芥。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身下的马匹鼻子不断出气,马蹄不断踩着坚硬的土,眼中尽是战意。
黄巾们怔怔地,不敢出声,不敢动弹。
紧接着。
他的身后,大地轰鸣,五百名玄甲长戟士踏着方阵而来。
五百名军姿整齐的骑兵护在两侧。
仅仅千人。
气吞万里如虎,气势竟然比对面万人黄巾的气势要高出数倍!
看到的人全傻了。
齐寿笑问:
“再碰一碰?”
话音未落,黄巾军迅速调转方向,一眨眼,已经逃得没有踪影。
沉默。
震耳欲聋。
看着齐寿自信的笑脸,甄逸久久不能言语,喃喃道,
“胸有惊雷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