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哪有这么喝茶的~”
甄姜捂嘴轻笑,惹得一旁的甄逸老脸一黑,疯狂咳嗽。
“咳咳!”
看着甄逸欲言又止,齐寿笑道:
“甄兄,有话直说。”
“是这样的,齐老弟,我们也在这歇了些时日了,不知何时能前去中山啊?”
“砰!”
甄姜手微微一颤,茶壶磕碰到杯子。
齐寿沉吟,思量再三正要说话。
门外却传来吵闹声。
甄家仆人赶过来:
“齐大人,门外有人说抓到黄巾贼的细作了!”
“啥?”
齐寿连忙赶出去,甄逸等人也跟随在后。
大门前。
一名尖嘴猴腮的瘦子被五花大绑着,嘴里也塞着布条。
奇怪的是,另有两个汉子身后背着藤条,还自缚双手,一起跪在地上,武大勇则站在一旁冷眼瞥着。
“你们这是?”
齐寿出来后,十分困惑。
其中一名壮汉磕了个头才答道:
“回大人,我们仨是地公将军张宝座下四大将之一的苏马手中的侦查士卒,被派来真定县当耳目多日了,特来负荆请罪。”
“我们两人吃了大人两日的救济粮,深感大人恩义,原本和此人约好了一起投靠大人,不再回太平道那……”
“没想到这人居然出尔反尔,偷偷把大人有粮食的消息,还有军队的情况用鸽子传回马苏那,我们发现时已经晚了,特来请罪!”
“……”
齐寿眉头紧蹙。
一旁的甄逸更是面色发寒,脊背发凉。
坏了!
齐老弟这里有粮食,守军也不足千人的消息一旦传回去,黄巾大军会立刻如同闻到血腥的狼一样扑上来!
届时。
来的可不是之前村子遇到的那群打着黄巾军的草莽,而是真正的黄巾军,几乎攻占一半冀州的太平道!
难不成,甄家要葬送在真定县?
围观的百姓神色恐慌。
“啊?黄巾贼要来了么,怎么办……”
“哎哟,真是造孽啊!”
“……”
齐寿目光冷峻,走到被绑的瘦子面前,将他嘴里的布扯下,只听这瘦子哈哈奸笑:
“怕了吧哈哈哈,爷可是苏马表弟,怕了就求爷,给爷磕……”
话音未落。
齐寿已经站起身,面色冷淡。
手中长剑骤出,一剑砍向他的脖子。
由于经验不足。
第一剑竟然没剁掉,瘦子痛得直呼,血也飚得满天飞。
于是。
抽出来,又是凌厉冷漠的一剑,彻底把首级斩落。
“!!!”
噤若寒蝉。
大家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齐寿环顾四周,倏地举起长剑,坚定道:
“诸位乡亲请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一位贼人踏进我县!”
轰!
大家心头狂震。
怔怔看着眼前的年轻少年,听着掷地有声的承诺,不知怎么地,竟然心安不少!
齐寿回头,朝着甄逸和甄姜抱歉拱手,又转身对武大勇冷声吩咐。
“贼人将至,我得去好好准备,抱歉了甄兄。大勇!清理血迹,将尸体挂在城门暴晒三日,等候马苏亲自来认领!
带这两人随我归营!”
随后,一袭白红相间的衣衫远去在灼灼冬日下。
甄姜心头狂颤,美目连连。
无法从齐寿的背影挪开。
一旁的甄逸垂头顿足,只当是天意,竟然被困在真定县里了。
待他看到女儿发痴的目光后,看着地上独留的新鲜血迹,更是无奈叹息。
“这样的少年豪杰,不怪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