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瞪了一眼姜宁,都怪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当初,他事后一想,也知道姜宁在说谎,既然偷了药材要给她娘用,干嘛还要埋到土里?再说,她娘只是一个人,用得了那么多药?她的话,根本就漏洞百出。
院子里忽然传来脚步声。
花重进来禀报,“老爷子,二爷爷来了。”
宁老爷子一脸头疼,不知道这种时候,二弟又来作甚。最近,只要二弟和水心同时来找他,准没好事,说不上三句话,这两个人就要吵架,针锋相对,各不相让。
来都来了,他也不能把人赶回去,对着花重道,“请他进来。”
二爷爷是被他的两个儿子抬进来的,一进屋,就瞪了一眼宁水心。
“大哥,我听说姜宁手被针扎了?不就是一个针窟窿吗?能严重到哪去,随便买点药抹上就完了。怎么还来找月儿算账呢,这就是想讹月儿。”
“二叔,慎言。”宁水心气得火冒三丈。宁简这时候过来,她肯定是讨不到好处了。
她疾声说道,“就算是针窟窿,那也是她宁晚月扎的,她必须得负责给医好了。还得给我们一笔赔偿,我们家宁儿,可不能白受伤!”
宁晚月眯了眯眼睛,看着宁水心。
似笑非笑起来,“姑母,你真是表妹的亲娘吗?她的手伤成这样,你都不心疼?不抓紧时间领她去看大夫,却跑到这里来跟我们讨价还价?是不是谁给了你银子,谁就可以对表妹随心所欲的做些什么?”
姜宁的脸,倏地变得通红。
她想到了路永清,上次他来,就给了娘亲一百两银子。自打那以后,娘亲就一直催促她去找路永清,还说不管用什么法子,都一定要攀牢路永清,成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