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他昨晚熬夜到三更,油灯薰的眼几乎瞎了才写下来的草稿。
纵于是派上用场了。
没有白费心机。
“咦,她们俩人脸蛋儿一红,莫非对我生了情意绵绵?肯定是了,好好好,这次熬夜,值了……”
谁知道,柳如是、马湘兰是台下玉手又被贾玉京占用了。
绣花鞋一碰贾玉京,意思是你赶紧放手。
他笑了笑,不放。
哼哼,你,你等着哈。
“三位的见解,各有各的理,
王兄讲的比较中庸,
若然100分满分,你可以打个60分。
大学士讲的好,但没有什么用,老生常谈。打个40分。
而老伯讲的事情似是而非,纯粹是废话连篇,打个30分……”
“嘶……”他怎么敢?
尖酸刻薄、毒辣已经不能形容了。
简直就是赤裸裸啪啪打脸。
“这!”柳如是、马湘兰停止挣脱,像看一个白痴一样望着他。
钱谦益,大学士袁炜、王稚登气的七窍玲珑出黑烟。
面黑如炳底。
“呵呵,你好大的口气,来来来,讲一下你的新鲜见解……”钱谦益强忍着掀桌子的冲动,报以讥讽一笑。
“对,你小伙子,人不大,吹牛逼的气倒是大的很……”大学士袁面色铁青,险些一切都是杯酒泼过去。
王稚登动了一下嘴,迟疑一下,没有开口责骂,他想听一下,再发表意见。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听一下多方面人的不同意见。
才能正确认识事物,做到明辨是非。
而不是糊里棚涂,只相信单方面的话语报告,
必然会犯片面性的常识性错误。
知行合一,没有了解就没有发言权。
他只是在江南一带见到过,并没有全国进行深入了解。
认知上恐有偏颇。
罢了,罢了。
我就先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再做决定。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批评你们吗?
其实你们没有敢把幺蛾子捅出来。
或者是你们本身就是那个毒瘤的人。”
“什么?”三人脸色变的更难看,如果有一把加特林在面前。
贾玉京估计早就碎肉一地了。
马湘兰、柳如是心头剧烈震惊,王大锤,你是要故意招惹仇恨咧!
“为什么要说你们是毒瘤?”
“无它,普通的老百姓,因为吃不饱饭,而造反,
吃不饱饭,原因就是没有属于土地耕种。
除了交租,余粮何在?
而交租的地主老财中,你们文人,手中挂靠了多少名额?
来,钱谦益,你先来说说,你名下吃了多少田地?”
钱谦益面色一变,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大学士袁炜见贾玉京望向他,故意装看不见。
而王稚登皱着眉头,思绪万千。
“你们不是不知道?”
“你们不敢回答罢了,其实塑源就是这样。
你们就是附在老百姓身上的蚂蝗,自己喝的溢血了,
还故意问饥寒交迫造反的老百姓何不食肉糜?”
“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贾玉京没有发火,语气平淡。
却犹如一把牛角尖刀狠狠地扎在他们的心里。
良心黑血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