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孟瑶便哼哼了一声,道:“让她们笑话我不会弹琴跳舞,让她们笑话我不会唱曲。我啊,就要让她们全都心里想着那些无用之辈,去挑灯夜读,最后再发现国子监连预试都很难考过!”
乐五郎听到自家外甥女的话,笑着摇了摇头。
他就知道,寻常人想要欺负到他这外甥女,那可真是不容易。
想四书难读,五经难懂了。
“只是有个叫李妙音的,那是真的讨人厌。我一见到她就不喜欢。”
乐五郎听着外甥女的话,也不接口,只是翻着手上备着的几个策问题目,而后提笔写了起来。
“她呀,想要装出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
。但是努力睁圆了眼睛,
又故意反应慢半拍的样子实在是做得有些过了,
就像是小时候撞坏过脑袋一样。而且,
她随便一瞥,
就能看清哪家娘子穿戴得最精,带来的乐器又是最贵,然后她便挤到那人边上去了。”
乐五郎早就过了这般年纪了,但当他听到孟瑶绘神绘色地说出那日百花宴上的情形,他还是没能忍住地笑了出了我以后,我也没记住她叫什么。可她刚才居然就直接跑到我家到此处时,小舅舅便刚好给她递道:“我哪怕是个傻的,都知道她此举,定是没安好……心……?”
孟瑶还在和小舅舅说她讨厌之人究竟惹人厌在何处。
正说在兴头上呢,将那卷轴一摊开,怎么就看到了一道策问呢!
“小舅舅……?”
孟瑶不敢置信地看向乐家五郎,却见小舅舅端起已经稍许放凉了些许,也已可入口的药,喝了两口,并让孟瑶好好看看他出的这道策问。
孟瑶:“这道题,是在说……隋朝两代便亡了,过去我们说起隋朝时,总说其有种种不堪。可其人口增长之速,及粮食之多,却令我们这承平百年之盛世都望尘莫及。问这是为何?而我们人多粮少的困境,又当如何改变?小舅舅,你这是要我写篇策论来回答?”
乐五郎:“正是。”
孟瑶:“可……写策论非我之所长。”
乐五郎:“那你所擅长的又是什么?儒家经义?还是写诗作赋?”
孟瑶被这么一问,竟有些……心虚。
其实她能考进国子监,凭的便是儒家经义、写诗作赋。
然等她进了国子监,便很快感觉到,她所懂的那些,其实很不够看。
过去孟瑶总觉得她的记性好。
凡是看过一遍的文章,哪怕再隔个半年一年,她也能说得出文章的内容。
可她的那些同窗中,却有不少人能将晦涩难懂的经义背得一字不差。
乐五郎将今日的药喝完,也用手帕擦了擦嘴唇。而后他便起身,看了好一会儿屋外那树枝上长出的新芽。
待乐五郎再度转回身道:“如今朝中新法一派与旧法一派之争与日加剧。两边对政事的观点虽各有不同,却都主张在未来的科举考试中,逐渐废去诗赋。认为如此便可避免过度崇尚华而不实之物的风气。”
那可不得完蛋么。
就只剩下考经义了。
孟瑶心下悲戚。这下,她就根本想不起百花宴上的那些事了。
孟瑶:“小舅舅,我错了。我这就回去……好好背书。往后,我也不再去这些既没意义,也没意思的宴请了。”
乐五郎:“不,阿瑶。你不必着急回去,你现在就待在我这里,试着就我给你出的策问,想一想如何才能写出可以回答它的策论。”
“可……写策论是去考进士科的时候才用得上的啊。”孟瑶犹豫地看了看乐五郎,说:“小舅舅,我是打算去考明经科的。”
孟瑶本能地感觉到她的小舅舅不高兴了。
但她的确就是这么打算的,也觉得自己不应在这种事上都有所隐瞒。
“进士科太难了,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要知晓前朝国策与今之国事。我……我在私塾的时候,是还不错。但等我到了国子监以后,我才知道那些想要去考进士科的,都是什么样的人。
“我自知比不上他们,也没想过要去考进士。况且,我读书读得晚,明年也确是拿不到考进士的资格。”
孟瑶又是想了一想,而后鼓起勇气,对小舅舅说道:“我已经和云阔说好了的,明年……要和他一道去考科举的。”
说着,孟瑶便笑了起
感谢在2023-08-0422:44:01~2023-08-0519:37: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被迫改名的成西10瓶;空碗待饭5瓶;松果、二哈的吃货、随易、遡远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