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得像猫。
江行止愉悦地勾了勾嘴角,这大概就是喜欢把她放在身边的原因。
够纯,够温柔,闹起来又够带劲,他底线之内不会过分。
偶尔会陪她闹,哄一哄。
新京的雨,说下就下。
江行止有个毛病,保两个人过夜不受打扰,这里没有佣人伺候他穿衣。
冬凝从床上起来,拉开落地窗的窗帘,慢悠悠去衣帽间,自男人身后抱紧了一下,手指轻轻拆解男人的浴袍带。
江家出来的男人,气质出众。
有种习惯,可以偷偷摸看他的腹肌。
江行止身上带的诱惑力。
光是上半身赤裸站那,股肌涨起,醇厚,精贵,气场逼人的浓郁。
冬凝转身给他挑衣服,一整排剪裁得体的丝缎衬衫,按颜色整齐归类,每一件都散逸淡淡的清洌干香。
手指落在那排白色衬衣,她想想,“白色。”
白色禁欲,喜欢他身上的颠覆感。
江行止冷冷扣上皮带,都随她。
冬凝细致为他套上衬衫,挑了条暗色调的领带,耐心系好。
抬眸,轻轻撞进他眼底。
他眸光轻睨她的手腕,“喜欢?”
冬凝扬起手,手链昂贵宝石泠泠撞击响。
“喜欢,很漂亮,显得手又白又细。”
江行止环紧她细腰,嗓音轻轻哑哑,“七千万。”
冬凝以为几百万是极限,戴一套房产在身上。
这么奢吗。
还好不是知名大牌手链,没人认出来。
“你今天去哪。”冬凝无聊问起。
他淡声,“钟氏开会。”
又是钟氏。
冬凝轻咬了下唇,看着落地镜里的投影,他手臂自她身后环抱她小腹,呼吸缓缓蹭在她侧颈,一寸一寸蔓延。
两个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接,暧暧眼神看着彼此。
“雨天让李肆开车。”
他声音低醇又含着情欲后的沙哑。
冬凝分明噢,“江总这是看不起我的技术吗。”
落地镜里,江行止瞧见她落下长睫,那样失望落寞。
他低头,笑着含住她耳垂抵弄,“你最棒,好不好?”
冬凝痒,在他怀里挪了挪。
他手臂收紧,“乖一点,晚上还回来。”
冬凝嗯,伸手拿起口红,咬开口红盖,转身,扯开江行止的衬衣扣子,在他胸口写上自己的名字。
“你他妈…”他眯了眯眼,脏话收住。
冬凝口红轻轻掷去垃圾桶,“盖章,走到哪都是我的。”
江行止嫌黏,白衬衣一压,沾染红色斑驳印记。
劳斯莱斯来接走时,司机准备新的衬衣,放在后座位。
江行止挨在后座位,抬手解开扣子,慢条斯理将白衬衣换成黑衬衣,干净深稳得一丝不苟。
-
钟羡羽作为钟氏销售部经理,及钟氏集团大小姐的身份主理会议。
原定10点。
江行止迟迟没到,一伙人硬是拖着等到11点。
坐在座位沉默的等。
无关他姓不姓江。
他是第二大股东。
不管他到底在为谁,还是为利益,新京钟家也是可以排进前三的大集团。
铁甲大门打开。
男人西装革履入座,钟羡羽的视线自他进来就没移开过。
忙开会议,为给股东留好印象,钟羡羽始终无法擅自靠近江行止与他攀谈,有意无意地,只能远远望他。
看他风华正茂,领带也不系,金丝眼睛优雅架在高挺鼻梁上,镜片遮掩一双多情泛滥的眼眸,眼底情绪更让人感到难以捉摸。
他只是扫视一眼笔记本电脑上的季度报告。
总是嫉妒的想,他是不是刚从那女人床上下来。
一度分了心。
“钟小姐?是7.2%,您说错了。”有股东提醒钟羡羽。
钟羡羽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实在抱歉,今天先散会吧。”
知道钟羡羽的意思,众股东收拾离位。
“好的钟小姐。”
“江先生、钟小姐、我们先回去了。”
座位的男人略微颔首,说嗯,持他世家贵公子偶尔才有的涵养。
待门彻底关闭,钟羡羽拉开他身旁的皮椅,坐下。
他合上电脑,身侧的助理弯腰收好,沉默站到一旁等待。
听到他沉冷的嗓音开口,“哪家医院。”
钟氏董事长自年后便病重入院。
钟羡羽微微低下头,在他面前卸下伪装的她,声音一度哽咽,“病不怎么好,我父亲想见你一面。”
江行止淡淡起身,“有时间再说。”
什么才算有时间。
钟羡羽低声,“别走行吗。”
江行止脚步顿住。
钟羡羽心坎一热,似乎料到他不会不管她。
静静望他背影,一身寡冷的气场。
高高在上,他有资本、有身价担得起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