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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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怨过我妈无数次,为什么要生下我来受罪。

扯远了,言归正传,我的名字叫迟,我妈讲那个爹还算有点人性,自打我出生后他没再去赌过,也知道了挣钱如捉鬼,花钱如流水,可惜醒悟的有些迟了,就这么着给我起了个名字李迟。

记事起,家里就没有一件完整的生活用品,因为有点钱就还债,整个童年是在争吵、推搡、威胁、孤独中度过,我没有朋友。

家是从什么时候有了改变的呢?年代久远都记不清了,好像是我上小学的那一年,我那个爹打工下班在路口被一辆飞驰而来的车撞飞了,肇事司机酒后驾驶闯红灯负全责,赔的钱还清了我爹欠下的大部分债。

剩下的债我妈整整还了十年,还清债的那一天我妈大哭一场,带着我去了她以前住的地方,指着远处的别墅告诉我,他们以前就在那儿住。

看到这里你们可能会嗤之以鼻,遇人不淑为啥不离婚。这问题我也问过我妈,我妈说年轻时是咽不下那口气,自个儿长的虽不能与四大美人相比,但也是肤白貌美大长腿,舍家撇业的跟着来到甘肃定西,凭啥就成被甩的那个。

因这不服的心劲,我妈可着劲的闹腾,闹腾来闹腾去不但没让渣爹回心转意,反而给了他借口玩的乐不思蜀。

后来我妈睁一眼闭一眼不闹腾了,因为她有宫寒症,看过不少大夫喝过不少的苦药汤子都没用。

我妈说我爸那人虽然混不吝,但有两点值得表扬:一是他虽然花心,但从不在外过夜,再亮眼的女人也不会让他破例;二是他招猫惹狗,但从不让外面的女人生孩子,更不许闹到我妈跟前呕她。就这两点,让我老妈念念不忘在他死后替他还清了债。

还完债后,我妈把家里的破烂都卖了,带着我离开甘肃来到她的家乡山东潍市。

看到这里你们又要问了,他们一个甘肃人一个山东人是网恋还是同学。

都不是,这事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我爸是私生子,他妈呢就是个三,生下我爸后,他妈拿着一大笔补偿金带着我爸回了山东老家。

我上了高中后,我妈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终于油尽灯枯。

临走前,我妈告诉我不要怨恨他们,尤其不要怨恨我爸爸,他欠下的债已经用命偿还了。

妈妈走后,我每天迷迷瞪瞪打不起精神,本来学习就差,这下更是垫底,老师问我可有梦想。

我以前的梦想是长大后挣大钱,给我妈买回她心心念念的别墅。

现在的梦想是想做个军人,我崇拜军人,尤其喜欢特种兵,有种独特的吸引力。老师鼓励我好好学习,以后也可以参军圆自己的梦想。

我知道这个梦想永远不可能实现,因为爸爸赌博有案底,参军梦只能永存在心里。

妈妈的离世让我没有了经济来源,为了生存我来到棋牌室打扫卫生,每晚九点到次日六点,有时也凑个棋牌搭子赚个宵夜。

这种日子持续到我考上大专,我发现学校附近开发盖楼有许多荒地,我买来许多菜种开始种。青菜长大后,我去工地上问人家食堂可要青菜,就这样我开始了种菜卖菜的日子。

毕业后,住宅楼盖起来了,这时我又发现了新的商机,拿出仅有的一万块钱租了一间三平方的小铺面,摆上架子卖菜种子或酱菜、调味品。有了人烟的住宅楼,精明的主妇们纷纷在边角旮旯开荒种菜。

先是卖菜种,后来有人来买粘玉米种、绿豆、黄豆、红薯须或红薯种,种类也不再限于蔬菜了。

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说实话真有些难以启齿。

有些老主顾种的菜自个儿吃不完,就雇我一早拉到远些的住宅区附近售卖,我呢也顺便卖点种子。

那天倒霉,回来途中三轮车扎了胎,修好车路过一个坑,我躲闪不及脚刹踩到底,结果就是我一头栽进了下水道,直到现在我都没搞明白怎么会那么巧。

来到这古代,想想是我赚了。

我在现代活到三十八岁,没家没业没钱没势,真正的无产阶级。

你们这些后辈老乡,根本想不到我这具身体的原主只有三岁,还是被亲生父母扔在山里的病孩。

这孩子没有名字,记忆中家人喊他六子或小六,我想这应该就是书上讲的借尸还魂吧!否则怎么解释我的存在。

我醒来时浑身发烫,嗓子、鼻子感觉都要冒烟喷火了,一心想要喝水,见有野草张嘴就啃,一气吃了好几颗草,体力不支又晕迷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晚上,我凭着记忆又啃了一些野草,压制胃痉挛。想试着辨认方向,寻找一临时住处,可这具身子太不争气,走不了路说不了话,我躺在野草中望着满天星星,还从未见过满天星辰的夜空是如此美丽。

手在肚子上无意识的划过,摸到了我随身携带的腰包,触手感觉应该有种子,但不知是什么种子。

我忐忑的一晚上都不曾睡熟,就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天明后我查看包里留有三粒玉米种、十几粒西红柿和辣椒种,一根红薯须和五六粒土豆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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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绝我,这是我当时的心里话,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挪动,不辨方向在草丛里寻找水源。

眼见一只野兔掉进陷阱里,我不敢乱走了,站在陷阱边上查看有无陷阱的区别,别说还真让我发现了不一样,陷阱上覆盖着树枝树叶或枯草,靠着这一星半点的发现我小心翼翼的山里转悠。

幸运的是没遇见凶猛的野兽,不幸的是我迷路了还滚下了一个陡坡,就像皮球似的滚下去。虽然疼的爬不起来,但是寻到了水源,这是不是属于不幸中的万幸。

看到了水中的自己,一个面目全非的大头,喝着溪水缓解疼痛,这么陡的坡滚下来手脚没断幸亏野草长的茂盛,若不是茂盛也不至于让我踩蹭了滚下来。

我在小溪边暂住下来,每日里光着屁股跑来跑去,也会发出奶猫般的哼哼声。饿了从小溪里堵水捞鱼,在晒热的石头上晒成鱼干,还要寻找隐蔽的地方种上种子。

就这样我在大山里待了一个夏天,种下的菜与玉米红薯也活了。

我是被猎户带出山的,他说他叫李大壮,我应该喊他一声族伯。看的出他很健谈,一路上讲在山里如何辨别方向、动物的痕迹、寻找水源,我坐在他的背篓里听他絮叨。

“你这孩子是个有福的,病好了不说在山里竟未饿死,还会走会说,往后啊会有大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