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烧死。

被车撞死。

被高空坠物砸死。

……

伏洛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

无论是死亡的痛苦和恐惧，伏洛都像是亲身体验者，感受的完全。

在这期间，伏洛先呼叫了几声系统，但未得到回应，他可以确定，这个就是系统说的“小事故”。

粗喘着气，身体轻颤，伏洛在心中吐槽系统。

这可不是小事故了。

他的系统真是太“可爱”了！

再次回到一人一鬼初见的废弃房屋，伏洛靠着墙壁，忍住身体的不适。

“喜欢吗？我亲手杀死你的感觉。”

裴郁似乎累了，被黑气拥着靠近伏洛。

蹲下，与伏洛平视，同时托腮观察着伏洛的状态。

“哈。”

青年轻呵，脸上惨白毫无血色，模样比裴郁更像是恶鬼。

“还差的远呢。”

眉眼间写满了挑衅与嘲讽，伏洛半昂起额，“裴郁，你也不行啊。”

“砰——”

再次被裴郁用黑气勒住脖子抵到墙上，伏洛与那双阴冷的眼对视。

黑气力气加重，裴郁开口：

“知道吗。就算是在梦里，被恶鬼缠身而死亡太多次的话，现实生活中的身体也会受到影响，一并死亡呢。”

邪笑着，裴郁瞳中的兴奋不加掩饰：

“让我算算，你死了多少次呢？好像算不清楚了。”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裴郁紧贴伏洛的耳朵，最后补充。

“最后一次，只要你死，就可以永远陪我了。”

和我一起地狱吧，伏洛。

伏洛不知道裴郁的话是真是假，但清楚自己的意识的确越来越模糊。

闭上眼，思绪疯狂转动。

再次睁开眼睛时，青年目似点漆，顾盼生姿，讽然低笑。

“你可以试试。”

恶鬼笑声更烈，调动全身的黑气，形成绳索勒住伏洛，势要拉着人一起下地狱。

“？”

倏然，裴郁看到了伏洛的动作。

他并不反抗袭来的攻击，反而徒手抓住裴郁的黑气，不顾脖颈收紧的力度，将恶鬼拉过自己面前。

伏洛抓住裴郁的发丝，将他更加拉向自己。

“轮到我了。”

“这可是我的梦啊。”

下个瞬间，凭空出现的桃木剑被伏洛用力刺穿恶鬼的身体。

那个位置，伏洛观察了很久，是一切黑气的来源，他猜测这大概是裴郁的弱点。

“你……”

阵痛迅速蔓延裴郁的全身，形成的黑气也变得不稳起来。

震惊只是一刻，恶鬼猩红的眼露出玩昧，眼尾颜色更加浓艳。

“这就是你最后的挣扎吗？”

蓦然，黑气再次大涨，裴郁疯得彻底，似乎这点伤害对于他来说只是皮毛。

注意着全程，伏洛咬牙，心中再次刷新对裴郁力量的认知。

“怎么可能。”

话落，伏洛仰头，手掌将恶鬼的头按向自己，以吻封缄。

“闭嘴。”

同时，握着桃木剑的手用尽全力继续刺去。

神色挑衅却蛊惑，伏洛用表达爱意的方式去回应裴郁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