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包烟，她抿了一根在嘴唇上，但想到昭灿还在车里，始终没有点燃。

“你当时也没有问我。”

昭昭不看她，偏向窗外说着。

“你明天会来送我吧？明天13:00的飞机，去沪市。”

云云终于笑了，但笑得苦涩：“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在送你，这一回，你怎么也要送我一次了。”

“好。”

昭昭回答，她也难受，可这本身就是一种无能为力的事情。

她终于明白网络上说的：有些人光是见面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车子开到昭家，因为昭昭事先打过电话，昭母和家里阿姨已经等在了庭院外面。昭灿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云云叫住了他：“阿灿！”

刚刚在昭昭怀里犯迷糊的人，当然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他一脸天真的看向云云。

“姨姨明天就要离开江南了，你不亲一下我吗？”

云云说得温柔。

昭灿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乖乖的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姨姨再见！”

云云眼睛含泪的在笑，他说的再见，和之前的每一声再见一样，就仿佛明天还会再见面。

她在他的额头也落下一吻：“阿灿，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