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给她一碗面。
“费那么多体力,你不饿吗?”男人坐下来,把面条送到她的嘴边。
苏渠看着他好好先生的样子,哂笑一声,翻身起来吃饭。
不吃白不吃,到了这个地步,不是她闹绝食,他就会放了她的。
她大口吃着面,含糊不清地道:“你让媒体那么写,不怕朱萸受到刺激吗?”
傅竞尧不紧不慢的吃着自己的面食,还是那么优雅从容。
“眼下对朱萸来说,摆脱负面舆论是最重要的。”
傅竞尧现在的公关,就是让公众认为,他冒着被妻子误会的风险,帮助被家暴的朋友,把阮盛浩钉死在家暴的耻辱柱上。
没有出轨,有的只是勇于反抗的女人,出手助人的朋友。
他现在的目标,仅此而已。
苏渠跟上了他的思路,冷笑不已。
整件事情里,他们都有苦衷,他们都是迫不得已,就她被塑造成了愚蠢的妒妇形象。
哦,还有一个虚伪的家暴男。
苏渠恶心的吃不下面了。
面碗往茶几用力一放,重重的闷响让人觉得那茶几裂了。
苏渠抹了抹嘴唇,讥笑的瞧着傅竞尧:“你以为你在拯救朱萸?那么我呢?你怎么不想想,你对我何尝不是另一种家暴?”
傅竞尧温柔笑着,将碗里的牛肉挑出来,全部放到她的碗里:“乖,别闹了。瞧瞧,这怎么能是家暴,明明是恩爱。把面吃了。”
苏渠想把碗扣他的脑袋上,气得躺回去了。
她的硬刚,在这只笑面狼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事!
傅竞尧似乎很享受她气得张牙舞爪,却无计可施的样子。
他吸溜面条的时候,都出声音了。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来。
是苏渠的手机,但听筒里传来的是朱萸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