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勃然大怒:“寡人连神鬼都不惧,怎么会怕一把木琴?寡人是爱惜人才,希望你迷途知返,为寡人所用。”
“我呸!你这个暴君,有本事你离我近一些,看我不一口吃了你。”
“给我拿下!”赵高喊道。
秦始皇挥手喝道:“谁也不许动,让他到寡人身边来,寡人倒要看看他还能使出什么花招。”
赵高喊道:“陛下须防这奸贼使诈。”
扶苏出列禀道:“父王,乐师早已失去攻击力,不过逞口舌之快而已,不如把他逐出王宫,任其自生自灭,这也全了父王的仁德之名。”
“切不可放虎归山啊,陛下。”赵高急切地说道。
小白冷笑道:“中车府令也太高看他了。一个瞎子,文弱书生,连老鼠都不算,算什么猛虎?太子所言甚是,放了他,一则彰显陛下仁德,二则收获天下民心,三则,陛下屡次放过高渐离,他必为陛下的胸襟感动,从此收心养性,不再有复仇之心。”
秦始皇听了,点点头:“博士说得有理,那就把高渐离逐出都城,永不得踏入咸阳地界。”
又对高渐离说:“乐师找个地方思过吧,等你幡然悔悟,寡人也许会重新召唤你。”
“我呸!”高渐离痛骂道,“暴君,我与你势不两立,水火不容,只要我尚有一口气在,我绝不会轻饶你。”
说罢拼尽全力,把手上的琴朝秦始皇站立的方向扔了过去。
那琴灌了铅,十分沉重,飞到半途,坠落在地,碎成几块,里面的铅滚了出来。
赵高眼尖,看见铅,大喊:“这贼人处心积虑要害陛下啊。太子博士,你们到现在还包庇高渐离,见此铁证,还有什么话说?莫不是你们指使的他,要篡权夺位?”
秦始皇大怒:“来人呐,把江小白拿下,送入大牢,即日问斩。”
早有赵高的人冲上来,绑了小白。
扶苏连忙跪下:“父王切莫听信小人谗言。”
“殿下难道是说微臣是小人?难道微臣保护陛下反而有罪?”赵高反问。
小白忙说:“陛下,此事无关殿下,是微臣求他为乐师说话的。”
“那你就是奸臣。”秦始皇骂道。
高渐离坐在地上,哈哈大笑:“暴君,你只管冲我来,犯不着拉一个扯一个的,你不也一样被我耍的团团转么?”
“来人,给我即刻杖毙。”秦始皇气的浑身打抖。
一时周围血肉横飞,可怜的高渐离被棍棒打成了肉泥。
秦始皇还不解气,命令赵高将高渐离的头颅做成酒器,让人把玩。
李斯见了,双腿发软,心道:“赵高这厮连小白这样的人精都斗倒了,我以后得防着他一点。”
小白被人押了下去。
赵高又禀道:“陛下将如何处置太子殿下?”
“依你说该如何处置?”
“太子面慈心软,妇人之仁,用人不察,不顾陛下安危,理应废去太子之位。”
李斯忙道:“太子只是一时受人蒙蔽,经此一事,必会吸取教训。陛下应给殿下悔过的机会。如果陛下废黜太子,岂不正中高渐离的诡计。说不定他就是要离间陛下和太子的关系,使你们父子反目,从而扰乱我大秦朝纲。”
秦始皇听了,猛然惊醒:“还是廷尉清明,寡人差点着了这厮的道。”
他见扶苏跪在地上,哼道:“还不起来?从此以后长点记性吧。区区一个乐师就把你欺瞒了,今后怎能执掌天下?”
赵高在心里骂道:“李斯这家伙添什么乱啊,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坏我好事,我绝逼饶不了你。”
韩姬和胡亥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恨不得把李斯吃了。
赵高对秦始皇说道:“陛下,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若陛下不处置太子,恐他人效仿,太子也得不到教训。”
“那就罚他禁足百日,以观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