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贾忙说:“还是廷尉最合适。你去的话,那韩非才没有防备之心,不会知道酒里有毒。他死了,别人也会认为是暴病而亡。否则闹将出来,说是被陛下赐了毒酒,天下皆知,对陛下名誉有损。”
李斯只得认了。
扶苏和小白还要为韩非说情。
秦始皇大手一挥:“寡人金口已开,难道还要让寡人收回不成?”
扶苏小白只得住口,心里恨极了赵高李斯姚贾。
退朝后,扶苏和小白回到太子府。
扶苏说:“莫非你我就眼巴巴看着韩非死于非命?”
小白想了想,说道:“也许找韩姬说情,事情会有转机。”
“韩姬?她与我们势不两立,怎么可能会帮我们?”
“不一定。我听说韩姬是韩国贵族,与韩非同出一脉,说不定还有血缘关系呢。”
“有又如何?危急时刻,父子尚不能相助,何况她和韩非。”
“那就死马当活马医。”于是如此这般跟扶苏说了。
扶苏只得由他去了。
那韩姬正在宫里假寐,有人进来禀报说太子求见。
韩姬心想:“我与太子素无往来,怎么今日反倒过来找我?一定是别有居心。”于是对下人说:“就说我身体有恙,不便见客,请太子回去吧。”
下人正要退下。
韩姬忙喊住他:“还是请太子进来吧,且看他有什么话说。”
小白跟着太子进了韩姬宫内,趁机溜开,来到赢阴嫚居住的地方。
那嬴阴嫚少女心性,正在花园里和丫鬟们荡秋千。
她隐隐听到有人在花树下面吟诗: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赢阴嫚反复咀嚼,越听越有味,她熟读《诗经》,从未见这样的风格,心旌动摇,不由得痴了。
丫鬟们见她突然停了下来,不解何意。
赢阴嫚对一个丫鬟说道:“你去那花树下面看看是谁在说话。”
丫鬟过去一看,原来是宝藏男孩江小白。
丫鬟虽闻宝藏男孩的大名,却从未见过,只当是淫棍,于是大声喝道:“来人啊,有刺客。”
月嬴骂道:“胡言乱语,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这宫墙之内守卫森严,怎么会有刺客,还不给我把人带过来。”
其实她早已听出小白的声音。
小白故意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跪地求饶:“请公主恕罪,小的也是情不自禁,看见公主荡秋千,便随口吟了几句歪诗。”
“你说这诗是专门为我所作?”赢阴嫚心花怒放。
“唯有公主才配得上我的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