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弈下达灭佛诏时,那日消失在众人眼中的无尘双眼猩红无神地从一座庙宇之中走出,每一步落下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血脚印,身上的僧袍已然成了血袍。
下意识地甩了甩手中的鲜血,无尘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向着其中一个方向掠身而去,就在无尘走后。
庙宇附近几名黑衣人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看其手中的玄黑色长刀,以及那身绣有玄鸟纹的服饰,他们的身份不言而喻!
其中一人咽了咽口水,口干舌燥道:“这…这是第…第几家了?”
“三…不…第…四家了!”
“咱们要不要将无尘大人拦下?”
“这再让无尘大人杀下去,到时如果王上怪罪下来,无尘大人难逃一死啊!”
其余几人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说话之人。
拦?
你去拦?
知道无尘身上那僧袍之前什么色,现在又是什么色吗?
“将这里的消息传回新郑,让指挥使大人头疼去吧!”
“你们觉得如何?”
“言之有理,咱们得按令行事,可不能擅作主张。”
“我同意!”
“俺也一样!”
……
在秦弈日夜兼程之下终于是赶回了新郑,回到新郑,秦弈先将苏倾仙打发回宫,然后就直奔阮府而去。
守在阮府大门外的玄衣卫看着突然到来的秦弈,双眼一缩,按照路程王上不是还得两日才到吗?
“属下见过王上,王上万年!”
秦弈没搭理门外的两人,朝几人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进了阮府。
“让胡沥立即来见寡人!”
胡沥便是那位玄衣卫指挥使。
“诺!”
两人急忙应声答道,其中一人对着秦弈的方向躬着身子缓缓退下,准备去通知胡沥。
进到阮府之中,秦弈按捺住心中的躁动,先去看望了一下阮秀,听着一旁太医汇报着阮秀的身体状况,虽然已经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不知为何就是迟迟不见醒转。
秦弈看向一旁的魏无命,魏无命立即会意,上前探查了一下阮秀如今的身体状况,良久,魏无命拱手回道:“回王上,阮小姐是被至刚至阳的佛门真元所伤,容老臣为其将体内残余的佛门真元给祛除,再调养几日,应无大碍。”
秦弈听闻后也松了口气,对这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他也喜欢的紧,别误会,是对妹妹的那种喜欢,无大碍便好。
看过阮秀之后,秦弈刚出房门,便见到了门外站立不安的胡沥,一见到秦弈,胡沥立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神色慌张道:
“属下有罪,请王上责罚!”
“有罪?你有何罪?”
听着秦弈平淡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般的询问,胡沥可不会真傻乎乎的认为自己真没罪。
胡沥狠狠地以头触地,颤声道:“佛门之人无视城中禁武令,属下没有及时制止,致使我大秦颜面扫地。”
“属下,死……死罪!”
秦弈一脚将其踹翻在地,怒喝道:“你也知道你死罪!”
“十位宗师,数十先天!”
“几个和尚便将新郑搅得天翻地覆,寡人养你们何用?何用?”
胡沥不停地以头触地,口中不断念叨着:“是属下辜负王上信任,属下死罪!”
“王上息怒!”
魏无命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胡沥一眼,一掌将其给狠狠地拍飞了出去,对着一旁怒气未消的秦弈出言劝慰道:“王上息怒,佛门这次派出了一位隐隐触及大宗师境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