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自说着，平淡无波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陆奶奶？”白宜宁好奇地坐在肖玉手边，“那你们之前是很好的朋友吗？”

她眼中闪过丝期待，如果真像她想得那样，那她和慎霆岂不是……

“不是。”肖玉拍了拍她手背，“不光不是好朋友，而且关系还很糟。”

她一脸惆怅，“你跟陆慎霆谈恋爱我之所以不反对，是因为我有愧于你，觉得不管是谁，只要能让你幸福就好。”

“但是现在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听奶奶的话，你跟陆慎霆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那个男人始终把利益放在第一位，也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爱你。”

将爱宣之于口的男人她见多了，可是没一个人能始终如一。

她不信陆慎霆跟她在一起没有私心，倘若没有秦家大小姐的身份，宜宁恐怕只会是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奶奶，您相信我的眼光，他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白宜宁听出肖玉的意思，喃喃地说，“我和他的事之所以拖这么久，完全是我的原因。”

“慎霆不是因为利益才跟我在一起的，而且我也可以不要秦家的股份。”

她在乎的只是亲情，并不是钱。

之前冯梅说要给她股份的时候，她就想拒绝，现在总算是说出口了。

“孩子，你太傻了！”冯梅心疼地捏了捏她小脸，“你是秦家唯一的骨肉，股份不留给你留给谁？”

她脑中不耐地闪过秦风身影，“我们秦家没有家产一定要交给男孩子继承的那种传统，而且也没有人能担得起这个重任。”

“我知道你舍不得，但谈恋爱不光是你和陆慎霆两个人之间的事。”

“秦陆两家这辈子都不可能合作，这点你要清楚。”

当初陆慎霆里里外外朝秦氏抛橄榄枝，她是拒绝的。

即便秦怀远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想法，她也不同意。

“奶奶……”有些为难，白宜宁的嗓音愈来愈低，“到底为什么啊……”

她不明白两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牺牲小辈的感情。

“这件事，你不是正在查吗？”肖玉也不再打马虎眼，“等你母亲的死查清楚了，再考虑你跟陆慎霆的关系也不迟。”

“反正你现在也还年轻，不急着嫁人。”

原本她根本没把当初那件事跟陆家联系在一起，可冯梅的态度实在诡异，大有做贼心虚的做派。

以前做生意时，两家还能勉勉强强维持表面和平，可现在是装都装不下去了，大有撕破脸的节奏。

“这肯定不是真的……”思绪‘嗡’的一声炸掉，白宜宁连连摇头，“奶奶，无凭无据……你……”

母亲的死……怎么会跟陆家……

“你慢慢查，”肖玉揉了揉她脑袋，“不管需要什么，我都会全力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