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张婶便一路拉着白宜宁的手往席面上领。
她远远看着身着红衣的新娘,将事先准备好的镯子拿了出来。
“赵哥,这是你媳妇吧?”
“我这有个玉镯子,就当你们的贺礼。”
“还有这些,是我给你们包的份子钱。”
她将镯子和包裹严实的一沓钱一并交给了赵哥。
那红包鼓鼓囊囊,分量不小。
“唉哟,宜宁,我不能收你的钱。”
赵哥将镯子拿了,把钱退了回去。
“咱村办喜事本就图个喜庆,你意思意思就行了,哪能给俺包这么多钱?”
他常年在村子干活,一年也捞不着几个字儿。
宜宁这一出手,就直接给他发了两个月工资。
“哎呀,你就收着吧!”白宜宁将红包又推了回去。
“这年头哪有吃席不给钱的道理?我挣的多,当然多给点!你就别推辞了!”
只要她这次回来带的现金较少,否则的话,她还能包个更大的红包。
见宜宁执意如此,赵哥也没扭捏。
她直接将白宜宁引到主位坐下,给她选了个观礼的最佳方位。
村里的流水席大多是一家妯娌一起准备的,上的菜又快又丰盛。
白宜宁看着满桌的大鱼大肉,仿佛又回到了在村子里时那无忧无虑的生活。
“哎呦,这小赵跟他新娘真配,听说新娘还是城里的姑娘,他可真有福气!”
“可不是嘛!之前小赵经常去他们家送木材!这一来二去,两人就看对眼了!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感觉村里的娃结婚越来越晚了,想当初咱们年轻的时候,可是十五六岁就定了亲家!”
“这哪能比嘞!时代在进步!现在女娃也能搞事业,你说是不是宜宁?”
白宜宁原本在桌前默默吃瓜,莫名被cue,她尴尬点头。
这席面简直是八卦聚集地,张家长李家短都能唠个明白。
她突然想到什么,拿出之前白凤塞给她的照片。
“张婶,您瞧瞧,这人您认识不?”
她在回来的路上,在网上搜索过秦家的照片。
可那段报道就好像被人刻意抹除了一样,查不到分毫线索。
“噫……没见过。”张婶带着老花镜仔细瞧了瞧,“这女娃瞧着面生,应该没来过村子。”
她记忆力好得很嘞,只要是她见过的脸,她都有印象。
“啊?那咱们村子里有姓秦的吗?”她又问。
“秦姓?”张婶又摇了摇头,“这个姓好像也没听过,至少咱村里没有。”
村里人都是些土姓,哪里有这么洋气的姓嘞。
不晓得宁娃子为何要问,她认认真真地回答。
“婶子,那这人,这人你认识不?”
白宜宁还不死心,从手机里翻找出沈仁的照片。
“这人认识,”张婶看了眼便肯定地回答,“这人不是当初接你离村的爹吗?我在新闻上见他倒闭了是不?不是你亲爹!”
如今网络发达,村里的人对外面的事也知道不少。